“峰哥,那個女人太可怕了,好在終於走了。”
待人一走,老薑立馬癱倒下來,拍了拍胸口一臉後怕。
沈浪也是第一時間跑到蕭玉婷身旁,輕拍她的臉頰,嘴裡焦急地呼喚著。
小桃和鐘勝男在幫蘿莉學姐照顧昏迷的姐妹。
李雲峰則是看著陳蓉蓉留下來的物品,一陣愣神。
這個手套明顯是柳芳芳留下來的,看來她已經遭受不測了。
也是,那個女人喜怒無常的。
以柳芳芳的脾氣,即使沒做出對不起陳蓉蓉或者黑貓的事,兩人見麵也得乾起來。
這人病嬌的,像是精神病院剛放出來的一般,殺個把人對她來說根本不算什麼。
也不知道她是作何心理,竟把這個手套留給了自己。
李雲峰把玩了一陣,隨手放到一邊,轉而拿起那個熟悉的玻璃罐。
這還是他給裝好的,陳蓉蓉視作珍寶的小醬菜,如今卻送了一瓶給自己。
想起那時的情形,不禁感慨萬千。
最後是那張手寫的告彆信。
李雲峰摩挲著上麵斑駁的淚痕,似乎看到了少女寫這封信時淚眼婆娑的樣子。
拆開一看,上麵字跡娟秀。
“峰哥哥,見字如麵。”
“很抱歉,以這種形式和你告彆。”
“其實我早應該走了,隻是姐姐還有未完成的事,所以一直滯留在這裡。”
“不過也恰好是因為這個原因,所以才能遇見你,認識你以來的這些天,是我除了和外婆相處以外,最快樂的日子了。”
“你的那瓶水,那一次次維護,還有絕望下伸出的援手,都讓我感覺這個世界還是有溫度的。”
“可惜,以後或許再沒有機會感受這溫暖了。”
“峰哥哥,我要走了。”
“去見外婆最後一麵,雖然大概率最後一麵也見不到了。”
“這種天災下,即使是成年人也很難保全自身,更何況一個80多歲的老人。”
“但即使這樣,我還是放心不下,哪怕再看一眼她生活過的地方,緬懷下昔日堂前屋後隨意亂竄的過往。”
“這也是我如此珍視那幾瓶小醬菜的原因,畢竟這是外婆留給我的最後念想了。”
直到這裡李雲峰才明白,為什麼那個小挎包她會一刻不離的帶身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