日出而作,汴梁顏色萬千。
初春的早晨帶著點點濕氣,迎著晨曦,汴梁城已經熱鬨芬騰。
汴梁城外,王行之騎著白駁,吳長風四人,劉法、王稟虎衛等人各自騎著高頭大馬,在王行之身後。
在眾人身後,還有一輛馬車,駕車的是虎一,而馬車之中正是曹青禾、青竹、雪兒、阿碧以及曹鈴。
“此一去,也不知何時能回轉汴梁。”
王行之回望汴梁城,眼神無比的複雜。
現在距離下令已經過去一個月,王行之已經把府中財物全部轉移,中途並沒有什麼阻礙。
並且,趙煦也十分大方的把吳長風四人,王稟、劉法,都給了他。
甚至於,本應該留在汴梁的曹青禾,趙煦也是大手一揮,準許與王行之一同離京。
這一切看似恩典的舉動,實則是趙煦的賠禮,讓王行之心裡感到十分複雜。
因為算計他之人是向太後,趙煦和高太後都知道。
王行之想過報複,但趙煦似乎護著向太後,讓他無從下手。
無奈之下,他也隻能低調行事,暗自記下這筆賬,圖謀儘快離開汴梁。
並且王行之為了不落人口舌,拒絕了曹、楊兩家安排的人,隻帶著自己人走。
好在趙煦和高太後在知道了向太後的所為後,似乎警告過向太後,這幾個月向太後沒再算計過王行之,讓王行之有驚無險的過了幾月,直到成功外放。
“走——”
停留好一會,王行之調轉馬頭,輕夾馬腹。
白駁打了個響鼻,邁動馬蹄,向前走去。
吳長風等人,迅速分成兩隊,護衛在馬車和王行之兩側。
王行之剛走,趙煦突然出現在城樓之上,看著漸行漸遠的王行之一行,臉上也露出一抹複雜的情緒。
“也不知,你與朕再見時,是否如初?”
看著模糊的身影,趙煦輕聲呢喃。
“你說,他是否有異心?”
待到王行之等人身影消失,趙煦眼神複雜,低聲開口。
“臣,不敢妄言,以目前來看,狀元郎無異心。”
“況且,狀元郎若是有異心,官家隨時可知曉。”
趙煦話音一落,兩人一前一後突然出現在趙煦身後。
那兩人,一人一身長衫,落在趙煦身後,未露出全貌。
一人身披軟甲,微微垂頭躬身,落在兩人身後,遮掩了相貌。
不過,王行之若是在此,定然能認出兩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