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到王行之的話,曹青禾如同受驚的兔子,緊張的看向王行之。
“夫君,疼不疼。”
曹青禾垂眸看去時,見王行之身上的刀口不停的滲出鮮血,眼淚一下就流了出來,趕緊鬆開緊擁的雙手。
“沒事,你先下來,我進山洞處理傷口。”
大戰一場,再加上失血過多,王行之也感到有些虛弱,臉色白了那麼幾分。
“夫君,我幫你處理傷口。”
曹青禾快速下馬,小心的扶住王行之下馬。
“嗯——”
王行之倒是沒拒絕,他身上好幾處刀傷,腰腹後背都有,這些刀傷都需要縫合,看得見的他還可以自己來,看不見的隻能讓人幫忙。
曹青禾是他妻子,又跟著他學了這麼久的醫術,對於縫合傷口,雖不像王行之那麼熟悉,但也算得心應手。
況且,他們中間還有一個刀白鳳,他可不相信刀白鳳。
很快,曹青禾扶著王行之進入山洞,並讓刀白鳳出去,她可不想彆人看到王行之的身子。
刀白鳳的傷本就沒好,再加上剛才被王行之的血腥殺戮給震懾到,此時根本不敢有什麼想法,顯得有些失神,老老實實的在山洞外等候著。
曹青禾為王行之脫掉衣服,一看到王行之身上的七八處刀口,一下就紅了眼睛。
她強壓下心頭的不平靜,將針線消毒後,為王行之縫合傷口。
針線穿過皮肉,劇烈的疼痛席卷全身,王行之眉頭緊鎖,冷汗瞬間就布滿了額頭。
隻不過,王行之沒喊叫,這般疼痛根本就比不上當初丹田被毀時,而且他若是出聲,肯定會影響曹青禾。
不過,這般劇烈的疼痛,也喚起了他對段正淳的仇恨,想起了曹青禾與刀白鳳的對話。
曹青禾與刀白鳳在洞中的對話,他聽得一清二楚。
他能想到曹青禾與刀白鳳的關係很深,卻不能理解,曹青禾將他的事,一點不漏的告知刀白鳳。
王行之不發一言,默默的忍受著縫合傷口的疼痛,就像丹田剛被破時一樣,整個人陷入前所未有的冷靜。
曹青禾很認真,小心翼翼的幫助王行之縫合傷口,沒注意到王行之的異樣,等她為王行之將傷口全部縫合完,外麵已經是天明,王行之也因為失血太多,心力疲憊,昏睡過去。
曹青禾也不打擾王行之,小心的為王行之上了藥,換上一套乾淨的衣服,才開始清理自身有些酸臭的衣服。
做完之後,她點上一堆篝火,才出洞叫刀白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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晚上,山洞中篝火劈裡啪啦的燃燒著,本來幽暗的山洞卻極為明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