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人——”
王行之進入營地,此時戰鬥已經進入尾聲,大火也小了很多,劉法正在指揮著士兵補刀,見到王行之後,趕忙過來行禮。
“劉大哥,無需多禮。”
王行之擺擺手,示意劉法無需多禮,他緊隨著問道“兄弟們損失如何。”
“損失五百人,都是些心軟之輩,不值得憐憫。”
劉法有些氣憤,這次戰鬥完全沒什麼難度,他們完全是處於碾壓姿態,他本以為沒什麼損失,結果戰鬥結束,讓人一統計,結果死了五百人,而且其中除了寥寥幾人是因為倒黴之外,其他人全是心軟被人反殺,這讓他感到無語的同時,又十分氣憤。
“這些人,簡直是不知所謂,戰場上談人情,簡直是主動尋死。”
聞言,王行之也皺起了眉頭,臉色有些難看,他也沒想到再三叮囑,還是有人心軟,居然被人反撲殺了這麼多人。
“就是,簡直是不知所謂。”
劉法在一旁認同的點點頭。
緊隨著,王行之繼續說道“算了,現在說什麼也晚了,死在這裡,也好過死在外麵。”
“劉大哥,你讓兄弟們動作快些,補刀之後,將屍體聚集在一起,將未點燃的火油倒在營地當中。”
“這些人雖然都背叛了,但曾經也並肩戰鬥過。”
“現在人死如燈滅,某家就送他們最後一程,他們由這裡開始,那就從這裡結束,就將這座營地當做他們的葬地。”
“是,大人,末將這就去通知。”劉法拱手,向著士兵們駕馬而去。
半個時辰左右,營地中除卻王行之等人外,已經再無活口,人畜皆滅,將近九千人的屍體,躺在營地當中,鮮紅的血液已經彙聚在一起,形成一條小河,即使有大火烘烤,也不曾乾涸。
“這營地由我而盛,便由我而終吧!”
王行之騎著白駁,麵色複雜的看著這破敗的營地。
在這座營地中,他建立了武安軍,讓三萬武安軍名震一時,卻不曾想,如今他卻是親自帶人埋葬了這座營地。
數千武安軍,個個身上染血,一個個看上去凶神惡煞,與劉法一起,齊齊的站在王行之身後。
他們的麵色也有些複雜,並沒有戰鬥勝利後的喜悅,有的隻是沉悶,甚至是傷感。
畢竟,任誰親手斬殺了昔日共度生死的同僚,心裡都不會好受。
咻——
王行之沒遲疑太久,拿起黑翎弓,張弓搭箭,一箭射出,箭矢穿透一片小火後,被點燃,落在數千屍體當中。
轟——
火箭落地,接觸到屍體上的火油,整片營地再度被點燃,甚至於比之前的大火,還要強盛幾分。
王行之最後看了眼營地,調轉馬頭,看著剩下的武安軍,朗聲高呼“全軍聽令,前軍變後軍,我們去蘭州。”
諾——
數千武安軍齊聲回應後,調轉身形,後軍變前軍,慢慢遠離營地。
劉法和王行之也快速駕馬前行,帶著數千士兵,再入岷山,他們剛滅了岷縣軍營,自然不能大搖大擺的走官道,免得被人抓到證據。
很快,王行之帶著數千武安軍進入岷山,磅礴的血腥氣息讓岷山中的野獸慌亂,驚起了一片片獸吼。
————
翌日,熙州。
府衙之中,蔡卞、林原以及王稟都坐在其中。
三人的麵色都不好看,細致看去,蔡卞的手微微有些顫抖,臉色有些發白。
林原和王稟麵色陰沉,十分不好看。
今日一早,他們便得到消息,昨夜岷縣營地被人夜襲,整個營地中,將近一萬人死亡在其中,整個營地也付之如炬,凶手沒有留下任何活口,隻是從探查的情況來看,凶手也有數千人,從岷山而來。
他們三人在知道消息後,都直接呆住了,這次突襲雖沒留下什麼證據,但他們都清楚這次的事肯定是王行之乾的,畢竟岷州附近,也隻有王行之有數千士兵,對岷州營地的士兵有著強烈的恨意。
隻是,讓他們沒想到的是,王行之居然這般狠辣,將近一萬人說殺就殺,而且還沒有留下一個活口。
“兩位,你們說這事我們要不要稟報官家。”
蔡卞被嚇壞了,心裡一陣後怕,他發現之前當著王行之的麵挑釁是件多麼離譜的事,現在想起來他還是一陣後怕,他本以為自己夠了解王行之,但現在看來,他對王行之的了解隻是冰山一角而已,他現在覺得自己當初答應來熙河路,多少有些衝動了。
“上稟吧!此事我們也無證據是不是王行之所為,當由官家決斷。”林原深吸一口氣,他雖然震驚王行之的狠辣手段,但卻能快速接受,畢竟之前在汴梁時,王行之可是當著他的麵討論過武安君白起。
“不可——”
王稟卻是搖頭否決,隨後解釋道“兩位,我們沒有證據,不能直接認定是王行之所為,若是上稟,隻會讓官家更加忌憚王行之。”
“官家若是下旨強行緝拿王行之,王行之可能會順勢反叛,直接投靠西夏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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