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“行之,你我已有數年未見,怎地如今竟變得這般生疏了呢?”
曹評麵色極為複雜,那雙眼睛凝視著王行之時,其中流露出的滿是深深的遺憾之情。
關於曹青禾身為皇城司探子這件事情,曹評其實也是在前些時日方才知曉。
自從得知這個消息之後,曹評心裡就很清楚,王行之和曹青禾之間,乃至整個曹家,都已然如同陌路。
甚至於是仇人。
畢竟,如果這樣的事情發生在自己身上,恐怕也是難以接受。
更何況像王行之這等心思縝密,殺伐果決之人。
現在王行之沒動曹青禾,多半可能是他曹家,以及皇家的原因。
然而麵對曹評的感慨,王行之卻顯得麵色平淡。
隻見王行之嘴角微微上揚,似笑非笑地回應道“曹大人您真是說笑了,此處可不是什麼私下場合。
雖說你我二人有著翁婿之名,但你我之間,還是應當保持些距離的好。”
說完這話,王行之又抬起眼眸,目光轉向正與曹評和另一個人並肩而立的那位身著紫袍的文臣,臉上依舊掛著那抹淡淡的笑容,開口問道:“李大人,我知您曾經執掌過禦史台,依您看,像我這種手握統兵大權的外臣,是否應該多加注意,與汴梁大臣,保持一定的距離呢?”
這紫袍文臣王行之認識,此人不是彆人,正是原來的禮部尚書李清臣,現在的參政同知,在曆史上赫赫有名的強硬派。
李清臣身材消瘦,個頭在一米八左右,胡須和頭發都有些花白。
但是,一雙眼睛卻是宛若一汪深潭,讓人無法探明他的心思。
並且,李清臣後背挺得筆直,絲毫不見老態,由內而外散發著一股攝人的氣勢,讓人根本不敢與之對視。
王行之若不是早些年在朝堂上與眾多曆史名臣交鋒過,還真不一定能在李清臣這等氣勢下談笑自如。
李清臣麵色一鬆,瞥了一眼曹評,淡淡笑道“王大人所言極是,京官與地方官員,不管是何關係,確實應當保持距離。”
此話一出,曹評麵色一變,劉成恩臉上的笑容也變得不自然,根本不敢說什麼。
隻不過,王行之剛露出笑臉,就聽到李清臣繼續說道“但是,此次前來榆中,不過是宣讀聖旨,並不是探查王大人,或者對王大人進行審訊。”
“因此,曹大人與王大人之間,敘敘舊也無妨。”
“王大人如此生分,倒是不該。”
王行之愣了一下,但是並沒有生氣,而後笑著對著李清臣躬身行禮道,
“李相所言甚是,此番倒是在下過於謹慎了。”
李清臣卻是麵色一滯,他怎麼也沒想到,王行之麵對他的直麵指責,不僅沒有生氣,反而向他行禮道謝。
說完,王行之並未理會李清臣,又麵帶笑容,對著曹評躬身行禮,一臉歉意的說道,
“拜見嶽丈,剛才是小婿孟浪,做得差了。”
“賢婿無需多禮。”
曹評也是微微一愣,有些恍惚,王行之這般與他親近,還是在汴梁之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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