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回父王,兒臣之所以不怕,是因為父王說過,成大事者,當習慣血腥,若是避而不見,日後恐難行大事。”
王寰拱手,對著王行之行禮,朗聲回應。
王寰雖小,但十分聰慧,條理清晰,聲音明亮。
“回父王,我日後想當大將軍,所以必須要習慣死亡。”
相對而言,王戰的性子要耿直得多,大大咧咧的說道。
哈哈哈——
一陣爽朗的笑聲傳來,王行之滿臉笑容地看著眼前的兩個孩子,心中不禁感歎:“不愧是孤的兒子啊!小小年紀,就有如此膽識和見識。”
他的目光落在了宋清溪身上,嘴角微揚,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,緩聲道:“老宋啊,孤記得你家女兒與世子年歲一般大小,孤有意與你結下這門兒女親家,你意下如何呢?”
王行之的話一出口,朝堂上的百官們頓時齊刷刷地將目光投向了宋清溪,臉上都流露出羨慕的神色。
要知道,王寰可是王行之的嫡長子,自他出生之日起,便備受王行之的寵愛和重視,不僅被立為世子,更被確定為秦國未來的繼承人。
而且,這王寰自幼聰慧過人,年紀雖小卻已頗具手段,深得百官們的器重。
如此一來,隻要王寰日後不自己作死,也不遭遇什麼意外早逝,那麼他必定會成為秦國的下一任國君。
此時此刻,能與這樣的天之驕子結為親家,無疑是一種莫大的榮耀。
宋清溪自然深知其中的利害關係,他的麵色因為激動而微微漲紅,趕忙拱手向王行之行了一禮,聲音略微有些顫抖地說道:“大王如此看重微臣,微臣自然是一萬個願意啊!”
他生怕王行之會反悔,畢竟這可是關乎到他家族未來的大事,所以他的動作顯得有些匆忙,甚至有些失態。
“既然你同意,那等回宮之後,孤便正式下達詔書,讓世子與你家閨女訂婚。”王行之大笑道。
“多謝大王看重。”宋清溪深吸一口氣,壓下心頭的激動,對著王行之再次行禮。
隨後,王行之看向王戰,朗聲道,“傳孤旨意,孤之三子王戰,小小年紀,膽魄過人,今冊封為西涼王,封地神鳥縣,食邑五千戶。”
此話一出,眾人又是一陣震驚,他們怎麼也沒想到王行之今日會這般大手筆,先是封郡主,隨後郡王。
此時,眾人也反應過來,王行之之前下令屠殺俘虜,很明顯是趁著這個機會考驗子女,堅持下來的明顯都得到了不同的好處。
“大王,您如此冊封公子為王,實乃有違祖宗成法啊!”
就在眾人都對這一決定感到驚訝的時候,突然有一道聲音從朝堂的百官之中傳了出來。
這道聲音異常突兀,仿佛是在平靜的湖麵上投下了一顆石子,引起了軒然大波。
眾人紛紛循聲望去,想要看看究竟是誰如此大膽,竟敢在此刻公然質疑王行之的決定。
可當他們看清楚說話之人的麵容時,更是驚訝得合不攏嘴。
因為站出來說話的,竟然是大秦的文臣之首——劉玄。
劉玄自打入秦以來,便一直擔任著財政司司長一職,其地位甚至還在蔡卞之上。
他不僅才華橫溢,能力出眾,而且還特彆擅長處理各種複雜的人際關係。
因此,無論是朝中的大臣,還是民間的百姓,對他都十分信服和敬重。
然而,就是這樣一個精明的人物,此刻卻是公然反駁起了王行之的決定,這實在是讓人始料未及。
“伯錦,你這是何意?”王行之麵帶疑惑地看著劉玄,他實在想不明白對方為何會突然說出這樣的話。
然而,王行之對劉玄的為人處世頗為了解,知道他向來不會無的放矢,所以並未因此而動怒,反而饒有興致地開口問道:“哦?伯錦,你這話可有深意啊,不妨說來聽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