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個人中，也就秦由的臉色還能看。
因為這事和他沒太多關係，他就是過來做個見證的。
身為刑獄司的負責人，他隻向女帝負責，丞相統領百官，也管不到他的頭上。
而且看到丞相吃癟，他反而高興。
因為他是皇帝派，而丞相是先皇派。
不過，在場官位最高的還是丞相，即便統領是主官，中間位置也還是讓丞相坐了。
這會兒，楚天闊也差不多知道是個什麼事了。
賈智買凶殺人，導致殺手和被刺殺的人在城中大戰，摧毀了屋舍十多間，造成大量人員受輕傷。
陳誠那一劍首當其衝的人受傷比較重，人直接沒了。
後續則沒有多大的威力，隻是和普通的洪水一樣。
而無根的洪水能有什麼殺傷力呢？也就是第一波有點衝擊力，並不足以致死。
這也算是最大的幸運了，若是城中出現大規模重傷和死亡，那問題還要嚴重得多。
目前主要也是經濟問題，死掉的人隻是殺手，皇城衛不對殺手負責。
“賈智，你在血字樓買凶殺人，此事可認？”
陸懷冷著臉道：“先彆急著否認，我們連丞相都請過來了，自然是有證據的。”
一句話，讓賈智也不敢再說謊了。
楚天闊也黑著臉道：“把事情的經過細說，該你的責任是跑不掉的，彆把事情繼續鬨大了。”
這下，賈智自然是沒什麼好說的了，點點頭道：“我是買凶殺人了，完看不慣那小子在丞相麵前那麼囂張，這才動了惡念，還請丞相恕罪。”
“我寬恕你有什麼用？要看刑獄司是否寬恕你，皇城衛是否寬恕你。”
秦由笑道：“丞相果然聲明大義，那下官就直言了，買凶殺人，罪同殺人，依律當斬。
造成嚴重後果的，需要承擔賠償責任。”
陸懷也跟著道：“你既然也承認了，此事因你而起，自然也要由你負責到底。
殺手和陳安造成的破壞，理應由你承擔。你可有異議？”
“下官並無異議。”
賈智知道，在這種時候，乖乖認罪認罰，還可能換得從輕發落，若是死賴著不認罪，後果可能更嚴重，丞相都可能沒辦法為他周旋。
果然，賈智認罪之後，楚天闊也開口了。
“秦司長，你看，賈智隻是一時激憤，此事也和本相有關，那陳安如今也安然無恙，他也願意承擔罪責，如此，是否可以從輕發落？”
秦由笑了笑，道：“從輕當然是可以的，按照律法，他原本應該是死罪，但丞相都這麼說了，殺他也不合適。
但死罪可免，活罪可不行，若不做出懲罰，如何為天下人做表率？
這樣吧，流放八百裡，丞相以為如何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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