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野還是沉默，隻是靜靜地聽著。
老齊又吸了一口煙，“他在升學考核裡差點死了，你知道嗎？”
“張喜樂替他。”
獻祭兩個字像是卡住了，怎麼也說不出來。
“算了，我和你說這些乾什麼，你又不明白。”
無名火變成了無力感。
老齊苦澀一笑。
他不該將那些對於學院規則的怒氣轉移到林野身上。
這是人家小情侶之間的事情。
就在老齊吸完一支香煙轉身離開的時候，一直沉默的人突然開口說話。
“謝謝你照顧他。”
老齊動作一頓。
偏頭看他。
這個惡魔似乎越來越像是一個人類了。
明明殺死人類像是踩死一隻螞蟻一樣那麼簡單，卻似乎對他們幾個格外寬容。
想來都是因為蘇木。
老齊沉默一瞬，無奈一笑，“你不用和我道謝，小蘇是我弟弟也是我朋友，我對他好應該的。”
“我隻是想告訴你，人類是很脆弱的，尤其是小蘇。”
“如果你真的愛他，明白什麼是愛，就應該好好珍惜，好好護著他。”
“你能明白嗎？”
林野沒說話，老齊也不需要他說話，隻是轉身往小彆墅走去。
這裡不知何時變成了大家的家。
反正這裡房間很多，為了照顧蘇木，大家總是輪流住在這裡。
林野垂眸似乎是感受到了什麼。
身形一閃消失在了原地。
小彆墅的房間內。
蘇木一睜眼就看到小分隊正在說著些什麼。
他剛剛一動，眾人就察覺到了。
“蘇木！”
“蘇哥！你醒了！你感覺怎麼樣！有沒有不舒服？”
蘇木的手指微微一顫，他下意識地握緊掌心，卻什麼都沒有抓到。
他的眼眶一瞬間紅了。
周末被他嚇了一跳。
“蘇哥！你怎麼樣！是不是難受啊！哪裡難受你和我們說啊，我這兒還有藥……你……”
老齊剛回來就看到這一幕。
著急忙慌地衝過來。
“醒了？我看看！我看看！”
“老齊你快給蘇哥看看！他也不說話，是不是嗓子疼啊！你看看他啊……”
周末急得快哭了。
神棍原地感謝各路神明。
溫寒燭靠在角落，一下一下地摸著小團子。
沈梧哭唧唧地說不出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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