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炸廚房?”
蘇木腳步一頓,抬眼看著完好無損的廚房,一時間沒有明白他的意思。
周末顯然也反應過來,他哥不知道這件事。
“這幾天他一直在學怎樣做飯。”
“可能是想做飯給你吃,哄你開心吧。”
周末把沈梧的話轉述給蘇木聽,他試圖將每一個細節都描述清楚。
眼看他哥的眼眶越來越紅,小末末也不敢說了。
蘇木垂下眼簾,遮住眼底翻湧的情緒,他唇角微微勾起又緩緩落下,眼裡寫滿了落寞。
愛得越深他就越應該離開。
身後傳來沉重的腳步,蘇木偏頭看到男人眸光沉沉地望著他,似是委屈似是不舍。
隻一瞬,蘇木就感受到心口劇烈的疼痛,他深吸一口氣,剛要開口就聽到林野的聲音。
“我先走了。”
是告彆還是報備?
蘇木的腦袋空白了一瞬,身體猛地一晃,周末擔憂地扶住他。
“哥,你要不還是回去休息吧,學分的事情有我們呢。”
“我沒事兒,放心吧,我們走。”
蘇木用力捏了下手指骨節。
難過也好,不舍也好,心疼也好,不甘心也好,無論是哪種情緒他都不能表露出來。
不能讓大家擔心。
他笑了笑,徑直走向彆墅門口。
周末覺得他哥的笑容越來越淡,似乎總是藏著心事。
麵前的人單薄的背脊好像壓了看不見的山,每一步都無比沉重,又無比堅定。
周末不由得加快了腳步。
跟上領路的人。
門口,等待的兩人正在感慨。
“他一個新生為什麼能住在這裡啊!”
“不是隻有a1的才能有這種宿舍嗎?”
“你這朋友真是一個神奇的人。”
關關忍不住碎碎念,他穿了件流裡流氣的皮夾克,叼著根煙,一頭黃毛配上他不正經的表情,活像個小流氓。
一旁安靜站著的宋鶴眠和他完全是兩個畫風。
“彆抽煙了,他身體不好。”
“嘖,行行行。”
關關擺手,有些無奈地照做。
蘇木推開門,就看到兩個畫風完全不同的人朝他打招呼。
“呦!小子兒!”
“蘇木,好久不見。”
蘇木腳步一頓,“好久不見。”
“最近還好嗎?身體有沒有不舒服?”
宋鶴眠無視了周末和關關,直接繞過兩人走到蘇木身邊。
“嗯,我沒事兒。”
他的臉色說不上好看,雖然在笑,但笑意卻不達眼底,似乎有心事。
想到升學考核中發生的事情,宋鶴眠不由得放柔了聲音。
“一直想來看你的,沒找到合適的機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