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木選了白色的休閒套裝，外麵還套了一個很大的防風外套。
他實在太瘦了，白色可以讓他看起來不那麼單薄。
這人把自己裹成了小團子，還是看著可憐兮兮的。
好在那雙桃花眼始終亮晶晶的。
“身體怎麼樣了？”
“感覺還不錯。”
餘惟夢偏頭看他，眼裡閃過一抹擔憂，“你的異能是用生命力做為代價的，還是儘量少用吧。”
“當初時月的異能也是。”
“她的隱匿也是消耗生命的。”
蘇木吸吸鼻子，從副本裡出來大家都沒事兒，隻有他感冒了。
“餘小姐已經知道我的異能的事了吧。”
“你是說你另一個未知的異能。”
餘惟夢皺了下眉，“的確是從未有過的情況，這所學校裡所有學生的異能我都知道，但隻有你異能未知。”
“我沒辦法比係統知道的更多，但在我看來，如果說你第一個異能是金色的，第二個異能就是綠色的。”
“嗯？什麼意思？”
這個說法蘇木是第一次聽到，一下子來了興致。
餘惟夢指了指自己的眼睛。
“因為異能的緣故，從我的視角來看，每個人身上都有一種顏色的光。”
“異能越強，光就越亮。”
“而你有兩種，而且並不是分成兩半的，而是纏在一起的，就像這樣。”
她用一縷頭發在手指上繞了兩圈，儘力描述地具體一點。
“所以我覺得，第二個異能或許和你的一個異能關聯很大。”
“如果想要覺醒的話，你不妨回憶一下第一個異能覺醒時候的狀態，說不定第二個也能覺醒。”
餘惟夢隔著眼鏡片，看著校園裡來來往往的同學，眸光微動。
“其實大家的異能和自身的性格，經曆，願望，甚至是職業都可能有關。”
“可能是你一直想要的，無法釋懷的東西，也可能是你一直隱藏的，真實的自己。”
說著餘惟夢停住腳步。
她抬眼盯著蘇木的雙眼。
問出了她一直想問的問題。
“蘇木，如果林野已經變成一段數據，摧毀無限學院就會摧毀他，你會怎麼選，你還會站在大多數人這邊嗎？”
蘇木挑起唇角。
那雙溫柔的眼睛好似深不見底的漩渦。
餘惟夢心下一驚，下意識地後退一步。
蘇木卻已經溫聲開口。
“不會的，他會為了我變成惡魔，變成貓，變成狗，也會為了我變成人。”
“如果真是你說的那樣，我會陪他一起，其他人怎麼選擇是他們的事情。”
“我會陪林野同生共死。”
餘惟夢心裡一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