言簡意賅,陳大妞這才反應過來忘了給借據,倒也爽快的從胸口掏出借據,她們雖然是賭坊的打手,但隻要按時還上錢,也不會刻意刁難。
見狀,村民們一下炸開了鍋。
村民:“啊,林姝竟然真有錢啊,那可是五十兩啊,說拿就拿出來了?”
村民:“誰說不是呢,我都快眼紅了”
村民:“我看啊,真正眼紅的怕是另有其人啊。聽說林姝她妹妹明年二月便要下場考童生了,林大鳳現在還在為錢發愁呢。喏,林大鳳家那個二夫郎正在偷偷瞧呢”
眾人順著看去,還真是,那林大鳳的小夫杜若正鬼鬼祟祟眼的偷看著林家這邊的情況,眼神有些晦澀。
“”
林家茅草屋院中。
林姝對外人的想法毫無在意,待賭坊的人離去後,村裡人覺得沒了熱鬨可瞧,便零零散散地散去。
林姝在三個男人麵前,從荷包中摸索了一番,又取出一管消腫的藥膏,走到蘇牧麵前,遞給他。
蘇牧愣怔,一時間竟不敢去接,就連宋雲都害怕的縮了縮脖子。
【難道她認為今日害得她損失了銀錢,所以想要毒害我?可方才她還為我挺身而出,她真的變好了嗎?不,絕無可能,她救我想必是因為那賭坊的人讓她在村裡人麵前失了顏麵。】
蘇牧搖了搖頭,像是要把腦海裡那些不合實際的念頭儘數甩出。
“罷了,過來。”林姝見他眉頭緊蹙,神色不斷變幻,心中不禁歎了口氣,率先走向蘇牧他們的房間。
蘇牧躊躇,林父薛文從後麵推了推他,示意他快跟上。
林父也算是看明白了,自家這個混丫頭,病了一場,總算是懂事了,孩子們培養感情,他自然是樂見其成的。
蘇牧屋內,氣氛稍顯尷尬。
“坐!”
蘇牧頂著一張清風霽月的俊臉,蘇牧麵色沉穩,動作略顯生硬地坐在破木板床上,那樣子看上去屬實不像一個一米八的高大男子,反而像是一個拘謹的小媳婦兒。
林姝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,隨即彎腰低頭看向蘇牧微微腫起的左臉,拇指和食指捏住蘇牧的下巴,輕輕抬起。
蘇牧被迫抬頭,頗有些不自在,都忘了要反抗,眼睛慌忙低垂,不敢與林姝對視,氣氛一時有些尷尬。
此時,一隻手輕柔地在他臉上抹著冰冰涼涼的藥膏,他嗅到對方身上散發著仿若雪鬆般的清冷氣息,不由得猛然抬頭。
剛好撞進林姝清冷的桃花眼中,看著林姝近在咫尺的俊顏,仿佛整個人都被她那清冷而霸道的氣息所籠罩,頓時緊張得心臟似乎要跳出胸腔,睫毛不停地眨動,像是兩隻慌亂逃竄的蝴蝶。
林姝嘴角微微上揚,不知為何突然想要戲弄他一番,於是俊臉朝著男人緩緩靠近,看著他越眨越快的睫毛,突然“嗤”的笑出了聲。
蘇牧這才發現自己被耍了,正要惱怒,突然眼前出現一支眼熟的白玉簪子。
“妻主,您這是?”蘇牧眼睛緊緊盯著這根簪子,眼裡含著淚花,這是父親給自己的,還以為被妻主賣了,此時心裡一直以來的一根刺正在慢慢拔出。
“還你。”林姝拉過他的手,剛將簪子放進他的手中,便聽到林父一邊推門一邊叫林姝,
“姝兒,外麵來了好多人送東西,說是你讓送”門打開的一瞬間,屋內的兩人已然迅速分開。
“嗯,我去看看,爹爹幫他瞧瞧還有無需要抹藥之處。”林姝撂下一句話,便抬腳出了門。
蘇牧看著那道挺拔絕情的背影,一時間竟感到些許委屈,隨即低頭握緊手裡的玉簪,掩飾通紅的眼角。
林姝走出院門,發現糧油鋪子和布莊的人竟是同時到的,道謝之後,頗費了一番功夫才將所有東西搬進家中。
“姝兒,這,這些是?”林父看著這些東西,心裡有些複雜。
“買的。”林姝略作思索,繼而解釋道,“我先前在山上挖到一株人參,今日換了些錢。”
林父/蘇牧/宋雲:【怪不得姝兒/她/妻主今日能一下拿出五十兩。】
林姝看著他們,稍稍停頓後,轉頭看著蘇牧和宋雲,又開口,“故而先前未曾打算將你們變賣。”
確實是原主要賣他們,和她無關,未來很長一段時間要一起生活,那定然是要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煩。
“爹的姝兒,爹就知道,姝兒雖然糊塗了這麼些年,但是心一定是好的。”
林父拉著林姝,抬手想要摸一摸林姝的頭,可是看到自己這些年來略顯粗糙的手,不禁有些黯然,又緩緩縮回了手。
林姝看著父親落寞的眼神,不知為何心中湧起一陣難過,未加思索,就已經拉過林父的手,低下頭放在自己頭上。
看著這邊的父女情深,家裡的兩個夫郎都不約而同的相信了林姝的解釋,心裡不由暗自思忖,如果林姝今後一直這樣好的話,在一起生活好像也不是什麼難事。
本小章還未完,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精彩內容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