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姝聞言,立馬擱下筆,快速衝了出去,候在門外的春雨抬頭時僅見一片藍色衣角。
到了蘇牧屋內,薛文一行人都到了,看著床上麵無血色的人,林姝心中難免有些焦急,臉色鐵青。
“可有請大夫?”
“煥之哥哥去請了。”宋雲連忙回答。
“嗯。”林姝頷首,坐到床邊,拉起蘇牧的手,入手一片冰冷。
恰在此時,李煥之帶著大夫進來了,等那大夫把完脈,李煥之立馬焦急的上前問:
“大夫,如何了?可有大礙?”李煥之心裡十分愧疚,今日是他將人約出去的,也是因為他遇到那人攔路,最後才會如此。況且蘇牧在林姝心中的地位,他也是知道的,若是蘇牧有什麼,他不敢想……
“哈哈!無礙無礙,若真說有甚麼,那也是要恭喜這位郎君,有喜了,一月有餘。”那女大夫看著這一家人著急的樣子,有些忍俊不禁。
“有喜?是了是了!我就說牧兒以前身體康健,怎的這段日子總是提不起精神,哈哈哈!我要有孫女了!”薛文激動的臉色都有些紅了,隨後又想到昏迷的女婿,問大夫:“大夫,那他為何昏迷?可有甚麼需要注意的?”
“無大礙,隻是他身子有些寒涼,今日是身子疲乏外加受了點驚嚇才會如此,老婦開幾貼藥喝上兩天就行。不過這房事還是要克製一下……”那大夫說著還往林姝這邊看了看。
林姝:……
等薛文跟著大夫出去,林姝給蘇牧掖了掖被角,才開口問:“說吧!今日怎麼回事?”
宋雲見她麵色不虞,搖了搖頭,他當時正在珍寶閣試衣裳,沒注意,等他出來,聽到聲音時,大哥就已經昏迷了。
李煥之有些愧疚的低下頭:“都是因為我,我們今日……”
原來今日他們約了去珍寶閣挑選飾品,本來都一片祥和,他沒看到喜歡的,正要回頭問宋雲等人看得如何時,一道聲音打斷了他們:
“賤人,你怎麼在這?”
隻見柳萋萋拉住蘇牧的小廝春雨,惡狠狠的說道。與她同行的還有幾個穿著青色學子服的女子,在一旁看熱鬨。
春雨掙脫不開,隻得求救的看向周圍。
李煥之還以為柳萋萋是來找他麻煩的,遂上前,道:“放開他!”
“喲!這不是本小姐那嫁不出去的前未婚夫嗎?怎麼?今日你那相好的沒陪著你?”柳萋萋一看是李煥之,遂笑的一臉惡意。
“莫要太過分,還不放開春雨!”李煥之氣急,一臉嫌惡的看著對麵的女人。
柳萋萋看了看手上拉著的春雨,又看了看李煥之,遂大笑起來:“哈哈哈!李煥之,想不到啊,你和他還能處到一塊兒去!我倒是小瞧了你的氣量了!當初死活不肯,如今倒是護著他……”說著,伸手就要去扯他戴著的麵紗。
春雨聽到這話心中一陣心虛,李煥之則是一臉疑惑。
蘇牧聞聲而來,伸手打掉柳萋萋的手,擋在李煥之麵前,說了句:“看小姐也是讀書人,還請自重!”
“切!裝什麼貞潔烈夫?你這麼護著他,不會和他是一類人吧?看你姿色也不錯,要不陪本小姐……”
“柳小姐!慎言。”誰料,她話沒說完,就被打斷,有些不虞,不過,轉頭見是顧清,還是稍微收斂了些。
心裡卻在嘀咕著,等自己真正攀上許小姐,看你還怎麼囂張。思及此處,她的目光又轉向了被蘇牧擋住的李煥之,她記得許小姐那日是看上這賤人了!
李煥之被她看得一陣惡寒。
思緒回籠,柳萋萋見顧清深情款款的看著蘇牧,挑了挑眉,調侃道:“嘖,顧姐姐認識此人?看樣子怕不是什麼紅顏知己吧!”
說完,周圍一起來的學子皆是一陣哈哈大笑,顧清也被調侃的有些耳紅,但是她卻詭異的沒有反駁。
蘇牧皺眉看了一眼顧清,眼中滿是失望與厭惡,不欲與這些人多做糾纏,就轉身要叫宋雲走人。
誰料顧清竟恬不知恥的拉上了他的手腕。
“放手!”他又氣又急,慌亂之下就給了顧清一巴掌,周圍頓時一片安靜,隨後是眾人驚詫的呼聲,顧清似是有些沒麵子,竟然一臉受傷的看了幾眼蘇牧,就叫上那些學子要走……
柳萋萋也急忙拉著春雨要跟上,這顧清在納川書院素有美名,與她結交定然不虧。
誰料蘇牧卻攔住了她:“還請將春雨留下!”
柳萋萋看著走遠的幾人,又看著麵前似乎不放人就不讓走的男人,惡劣的笑了笑,道:“好啊,那你可接好了!”
說完把春雨往蘇牧那邊一推,就走了。
倒是蘇牧,被撞之後,還沒站穩就暈了過去……
……時間分界線
林姝聽完,眉頭緊蹙,對外麵冷聲道:“進來。”
沒說名字,不過外麵的春雨卻知道是讓他進去。
“家主。”春雨進去後,直直跪在地上,低著頭。
林姝言簡意賅的吩咐:“說吧。”
春雨不敢隱瞞:“回家主,奴本是柳萋萋的小侍,前陣子被發賣到牙人手裡,後得郎君憐惜,將奴買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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