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雲兒:“我……我……還望貴人明示。”
“如此,你為我辦三件事,事成之後,我便將白宇雙手奉上,如何?”那人沉思片刻,方才開口。
“這……在下需斟酌一番……”李雲兒麵露難色,不敢輕易應允。
“自然!”珠簾後那人言罷,話鋒陡轉,對白宇道:“白宇,你也看到了!這便是女子,那些山盟海誓不過是些空話,一旦涉及自身利益……嗬!”
“阿宇,你……”李雲兒明顯感受到身旁男人的消沉悲戚。
“雲娘無需多言,奴明白了,是奴自作多情了……”白宇淒楚的聲音傳來。
李雲兒拳頭攥緊又鬆開,鬆開又攥緊,待那人說出“送客”之後,仿若下定了決心,打斷道:
“且慢!我應下了!為你做三件事。”
此語一出,珠簾後的人和堂下跪著的白宇,麵上皆浮現出一抹詭異的笑容。
……
幾日後。
林府飯堂。
眾人皆圍在桌前用早膳,屋內十分安靜,隻有碗筷碰撞的聲音不時響起。可奇怪的是平日一向話多的李雲兒,這幾日過來用飯也總是一言不發。
林姝發現,好像自那日去了畫舫二樓以後,李雲兒就有些鬱鬱寡歡,時常心不在焉。
“妻主,今日我們想出去逛逛!來了京城好幾日,還不曾出去看過。”蘇牧提議道。
“不若明日再去?”林姝用帕子擦了擦嘴,又道:“我今日需得去稷澤學宮一趟,恐怕……”
“妻主,大哥有我們照顧呢!你去你的,我們逛我們的!”不等林姝說完,宋雲已經迫不及待的擱下碗,跑到林姝身後,給林姝殷勤的捶捶打打。
李煥之也點頭道:“是啊,再說不是還有雲兒嘛,她今日無事,便讓她隨行照顧吧!”
說完還杵了杵發呆的李雲兒。
李雲兒趕緊回神:“啊!是……是啊!我一定會照顧好兄長和兩位姐夫的!”
最後,兄弟三人好說歹說,還說動了薛文同他們一起出去……
見他們都自行安排好了,林姝隻能點頭同意,不過還是暗中安排了醜二暗中跟隨保護。
飯後,眾人拾掇了一番,就各自上了馬車,往不同的方向而去。
……
稷澤學宮位於皇城腳下,與國子監相對而立。
林府距此甚遠,乘馬車需一個時辰。林姝閒極無聊,便倚著車廂,閉目養神。
“吱。”馬車在稷澤學宮前停穩。
“家主,到了!”趕車的小廝率先跳下馬車,從車外為林姝掀起簾子。
林姝緩緩睜開雙眸,利落地走下馬車,抬頭便望見一塊乳白色打底的牌匾,上麵赫然寫著金燦燦的“稷澤學宮”幾個大字。
大門上繪製著眾多鳳凰圖騰,門上方的牆體呈金中帶白之色,上麵精雕細琢著鳳凰牡丹圖,頂部則以琉璃瓦覆蓋,在陽光的映照下熠熠生輝。
在這一片紅磚青瓦的建築中,顯得格外引人注目。
由此可見,這“稷澤學宮”的確非同凡響,竟然能獲賜雕刻鳳鳴國的鳳凰圖騰。
林姝取出文大人所給的腰牌,上前叩門。出來的是一位身著黑色盔甲的女子,林姝將腰牌遞給她,並表明來意。
那女子仔細端詳了一番腰牌,確認其真實性後,讓林姝稍作等候,她去通報一聲,隨後又將門關上了。
門剛合上,身後便傳來一陣嘲笑聲:
“喲!這是從哪兒冒出來的鄉巴佬?竟敢站在稷澤學宮門口?”
“是啊!還以為她有什麼能耐能進去呢!結果還不是被拒之門外!”
“哼,如此不知天高地厚?有這時間不如回家做白日夢去。哈哈哈哈!”
“……”
林姝轉身,就看到一群穿著華貴的男男女女從對麵的國子監出來,紛紛對著她哂笑。
為首那女人長相秀美,一雙桃花眼,鼻尖一顆紅痣,打著折扇,懷裡還攬著個衣著華貴的小公子。此時正一臉不屑的看著她,等與林姝對視上時,臉上還露出一絲難以置信。
淩琬珍在林姝回頭時就有些愣神,前些時日在茶樓就見過此人,不過因為自己不屑與之為伍,便未曾細看。
如今一瞧,這女子倒不是與她相似,而是與自己的母親——鳳鳴國唯一的異姓王淩華南相像。
特彆是那雙桃花眼,簡直如出一轍。若不是知曉母親鐘愛父親,至今也隻有父親一人。而且還一直在西北要塞駐守,她都要懷疑這人是自己同母異父的姐妹了……
她身旁的人亦是如此,看看林姝,又轉頭看看淩琬珍,略作遲疑後,靠近淩琬珍的耳畔,輕聲說道:“世女,這人與你……”
話未說完,便被淩琬珍打斷:“休要胡言!她不過是一介平民,怎配與我相提並論?”
言罷,淩琬珍嘴角上揚,略帶挑釁地用扇子指了指林姝的方向,說道:“你!過來!一介平民見到本世女,為何不下跪行禮?”
林姝聞此,僅是冷漠地瞥了她一眼,腳下未動分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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