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姨母快快請起,切莫如此多禮。”鳳晴急忙將人扶起。
許郴依言起身,見對方神色焦灼,不禁憂心地問道:
“殿下何時入京的?為何如此匆忙?可是發生了何事?”
鳳晴聞聽此言,趕忙一五一十地和盤托出:“姨母,侄女闖下大禍了,那堤壩本早在半月前便修好,可誰知竟然決堤……(吧啦吧啦)。
索性有一人,願替侄女填補這虧空,可誰知……此人竟是……要買官,侄女心想不過是個小官,便蓋上了您交予我的印章,豈料最後才知曉許她要的竟是鹽使司副使之職……”
“什麼?你怎如此糊塗!區區三十萬兩,豈能如此行事!你可知道你這是在賣官鬻爵?那鹽使司副使可是六品官職,掌管鹽利鹽稅……若此事敗露,我許家恐將難保!”
許郴聞此,心中恨鐵不成鋼,自家姐弟三人唯有許貴君育有一女,這鳳晴雖非親生,但也視如己出。
此番恐她在外無實權多有不便,遂將自己的私印交予她,豈料……
“姨母,姨母,侄女已知錯,如今可有補救之法?”鳳晴深知後果嚴重,方才匆忙趕回與許郴商議。
許郴沉思片刻,方才歎息道:
“唉!事已至此,也隻能將錯就錯了。還有兩月便是會試,各部官員想必會有所調整。往年亦有賣官之事,陛下皆未深究,隻望今年亦是如此!”
二人又交談許久,鳳晴才憂心忡忡地自丞相府而出……
……
定北王府書房。
“主子,帶林大鳳來京城之人,行事極為隱秘,線索至淮河畫舫背後之人便斷了。”
淩華南麵色沉穩,不露聲色地倒了杯茶,示意她繼續。
淩一呈上一疊宣紙,接著稟報:“十八年前之事,已有頭緒,這是在銳皇子房中搜到的,請您過目!”
淩華南伸手接過,逐張翻閱,瞳孔驟然收縮。
這宣紙上的字跡,有自己的,也有薛文的,練字之人顯然極為勤奮,字跡從生疏至嫻熟……
淩一繼續稟報:“十八年前,銳皇子便曾派人謀害過薛郎君……”
“哢嚓……”淩華南手中的茶杯應聲而碎,而她卻不顧受傷的手,拿過那疊宣紙,眼中滿是怒火。
“來人,將他給本王帶過來。”淩華南麵沉似水,對著門外下令,隨後門外傳來沉穩的腳步聲。
鳳銳院中。
淩琬珍正陪著他用膳,忽聞一聲巨響:“哐當。”
門被從外麵猛地推開,隻見淩華南的副將領著親衛氣勢洶洶地闖了進來,守在院外的侍從根本無力阻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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