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姝被各種紛至遝來的荷包扔的不耐煩,麵色不虞,沉著張臉,但根本無濟於事,周圍的小兒郎仍不停向她拋擲。
一旁的探花娘子齊敏更是黑著臉,狠狠地瞪了一眼身旁之人,此番風頭儘被這喚作林姝的女子占儘。
透過兩側高處的窗扉,這京城名門望族排得上號的未婚男子都已到場,紀太傅的孫兒紀珩、秦國公的兒子秦時、就見自家小弟齊禮也在……
而且都將目光投注於身旁這小白臉身上!
林姝不知道齊敏的想法,突然一個荷包猝不及防的扔過來,恰好砸在她臉上,林姝惱怒的看過去,看到人後,趕緊接住要掉落的荷包。
左前方茶樓上站著的一襲白衣的蘇牧和紫衣的李煥之,正滿含笑意的看著林姝,不過荷包定然不是他二人砸的,那便隻能是蘇牧身後一臉心虛的宋雲了……
林姝無奈一笑,收回目光。沒看到另一邊半開的窗柩一襲金色錦袍的女子也默默注視著自己。
陳錦調笑的看著林姝手裡的荷包,道:“阿姝這是瞧上哪位小公子了?”
林姝挑眉,看著眼前氣質和在孟州府大有不同的人,回道:“家中夫郎頑皮罷了。”
陳錦與林姝隨意交談了幾句,另一側的齊敏臉更臭了。
直至結束。
她怒氣衝衝的回到齊府,一進門就看到小弟齊禮和自己的母親尚書令齊心在喝茶,看到她來了,齊禮還起身喚了句:“大姐姐。”
她沒應,走過去就質問:
“小弟今日去看遊街了?往日我叫你去都不去,今日怎的……?”
“急急燥燥成何體統?我叫禮兒去的,怎麼,你還想質問為母嗎?”齊心見一臉委屈的齊禮,一拍桌子,打斷齊敏的話怒斥道。
“母親!你可知小弟今日一直盯著那林姝,還給人扔荷包。如此門楣如何配得上小弟!”齊敏不知為何就是見不得林姝。
“此事為母自有計較。”
齊心擺手示意她不必再說,隨後丟下一句:“從小教導,最後隻勉強得了個探花,還好意思說?”
說完便走了,齊禮也告辭,緊隨其後。
齊敏看著二人離去的背影,喃喃道:“林姝!隻是一個狀元罷了,無權無勢,這朝中升半級都難如登天,日後如何還不好說呢!”
……
自狀元遊街後,不少兒郎都對林姝有意,隻是大多世家都因林姝門楣低微而卻步。
但其中也不乏有貴族隻看中其潛力,秦國公府便是其中之一。秦國公本為草莽武將出身,對門楣倒也不甚在意。
這不,這第二日便遣管家攜賀禮登門,也意在表達結親之意。
林府前院。
“蘇郎君,還望務必將我國公府的意思轉達於林狀元。”
林府接待事宜一直是由蘇牧負責,見院中擺滿賀禮,又聽聞秦國公府管家話裡話外的意思,且僅稱呼自己為郎君,想必國公府公子想要的是主君之位。
蘇牧忽然想起當初回門時蘇父所言,心中煩悶,林姝很好,他知曉定會被貴族男兒青睞,隻是未料這一日來得如此之快!
莫非真要如父親所言,讓出正夫之位?
恰此時。
“管家稍等。”林姝自屋內走出,向欲離開的國公府管家高聲道。
管家轉身,見是林姝,臉上笑容更顯真切:“林狀元在啊!那結親之事在下便直接與您商議……”
“且慢!”林姝聽著她的話不由皺眉,自己都還沒同意,怎麼就扯到結親了?
隨後在管家有些不悅和疑惑的目光中,繼續道:“國公府公子是要嫁於姝為侍?”
管家聞言,矢口否認:“怎麼可能?我家國公娘子乃是從一品大員,公子何等尊貴,自是隻能為人正夫!”
林姝點頭,煞有其事的道:
“姝也覺得如此。隻是恐怕要辜負國公府的美意了!阿牧是姝的正夫,府中還有兩個側夫,都是姝的糟糠夫郎。
府中兩位側夫尚不能越過阿牧,更遑論後入門之人,即便皇家貴胄,也是如此!”
秦府管家聽得瞠目結舌,這世間竟還有不貪慕權勢的人?
“你……你可知多少人想與我國公府搭上關係?”隨後見林姝不為所動,隻得叫上一起來送賀禮的下人回府:“我們走!”
“等等,這些賀禮過於貴重,還請管家一並帶走……”林姝再次叫住要走的管家。
管家一再被駁了麵子,臉上有些掛不住,連剛剛一直稱呼的林狀元都不叫了:“林小姐可莫要後悔!”
“自然,姝做事從不後悔。”林姝眼神清正,沒有半絲畏懼。
待秦國公府的人帶著東西離去後,林姝把一直凝視著自己的蘇牧拉至近前,寬慰道:
“阿牧,我適才所言皆發自肺腑,日後若再有此類事端,便如我方才那般駁斥回去,我自會為你撐腰。”
言罷,將蘇牧擁入懷中,續言道:“你是我林姝唯一正夫,即便真要再娶,亦絕不會令你受絲毫委屈。”
蘇牧眼眶中強忍多時的淚珠,終究還是滾落下來,默默地抱緊林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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