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定北王欲為其求情?”鳳晗劍眉一挑,若是淩華南求情,那確實不能不給這個麵子。
淩琬珍也以為對方是要為自己求情,心中升起一絲希望,滿臉希冀地仰起頭,輕聲喚了一句:“母親!”
淩華南聞言蹙眉,眼神冷漠地看了一眼毫無骨氣的淩琬珍,除了容貌與自己有兩分相似外,其餘倒是與鳳銳像了個十成十。
“毀人清白,必須負責,擇日入府。”淩華南眉頭緊皺,手指著還抱著衣物的清秀小廝,沉聲道。
“母……親?”淩琬珍聞此,霍然抬頭,滿臉驚愕,不敢置信。
鳳晗眼含笑意,即刻對淩琬珍言道:
“既然定北王都如此說了,那朕便破例將這小廝賜婚於你,而你竟能於大庭廣眾之下與之苟合,想必是極為喜愛的,也不好虧待了人,便賜為——正夫。”
淩琬珍聞聽此言,身軀一軟,這陛下分明是想斷了自己的後路,她身為京中頗有名望的貴女,正夫至少也得是世家子弟,豈能是一個小廝?
“臣女……領旨。”淩琬珍深知陛下聖意難違,隻得咬牙應下。然而心中卻思忖著,她淩琬珍“病故”一個正夫也並非奇事。
豈料鳳晗仿若洞悉她的心思一般,沉思片刻,對著身旁的太醫彆有深意地開口:
“伍太醫,你稍後隨淩小姐前往定北王府為其診治,順便也給她的正夫診斷一下,朕可不希望自己賜婚之人是個短命之人……”
“微臣領旨。”伍太醫扛著藥箱,躬身施禮後,又轉身對著地上的淩琬珍道:“淩小姐,還請您二人移步王府,老臣也好診治。”
待淩琬珍一臉萬念俱灰地離去後,禦前姑姑不知從何處尋來一把鳳椅,鳳晗一展衣袍,端坐其上。
隨後一臉殺意的看著方才出頭指認七皇子的女子:“至於你!汙蔑皇子,其罪當誅!來人,將她拉下去,賜絞刑!”
“陛下饒命!陛下……”那女子還想去拉鳳晗的裙擺,卻被鳳晗身邊的姑姑一腳踹開。
那女子被踹的趴在地上,隨後看著要上前抓自己的侍衛,趕緊轉頭朝著大皇女和三皇女的方向,不斷磕頭:
“救救我,大……”
“住嘴,你汙蔑本殿的皇弟,險些連本殿也騙了,此乃誅九族的大罪,如今母皇仁慈,隻罰你一人,你還不知足?”
她話還沒說完,便被大皇女厲聲打斷,還特意加重了‘誅九族’幾個字。
那女子聞言,身子一攤,她明白,這大皇女是在用家人威脅自己,而自己與虎謀皮,也遭了反噬。遂也不再反抗,任由侍衛拖了下去。
此事既已了結,鳳晗身側的姑姑遂令眾人退去,宴會兩刻鐘後開始。
待眾人散去,場中唯剩下鳳晗與三位皇女。
大皇女鳳昕見女皇輕揉眉心,麵色不佳,遂如往日一般嬉皮笑臉呢上前,說道:
“那人心術不正,險些毀了七弟清譽,幸得母皇洞察入微……”
“馬屁精。”鳳晴麵露嫌惡,輕聲低語。
在場之人都聽到了這話,鳳昕袖中拳頭緊攥,麵上閃過一絲戾色,片刻便遮掩過去,委屈地抬頭,卻見鳳晗亦神色複雜地凝視著自己。
雖不明就裡,但不妨礙她刻意將麵上的抓痕展露出來,故作淡然道:“母皇在看什麼?莫非是兒臣臉上有甚……”
忽地,像是想起了什麼,趕忙驚慌地掩住麵龐:“呀!這……這傷……三皇妹年幼,出手不知輕重,想必也並非有意……”
言罷,還暗自在僅鳳晴可看到的角度,挑釁地瞥了一眼鳳晴,以前但凡如此,鳳晴必被激怒,繼而遭母皇責罰!
“虛偽、卑鄙小人……”
果然,鳳晴見對方如此模樣,心中頓生煩躁。她胸前和臀部的軟肉此刻仍隱隱作痛,而每次被打之處皆是隱私部位,實在是難以啟齒。
鳳昕眼中閃過一絲得逞的笑容。
然而今日,鳳晗並未如往常那般開口訓斥或罰其閉門思過,僅是眼神警告鳳晴注意言辭。
“母皇?”鳳昕麵露疑惑,開口問道。
鳳晗此次並未給她好臉色,隻是淡淡的說了一句似是而非的話:“今日之事,朕不論你們誰牽涉其中,若再有下次,休怪朕無情!”
今日這事,君後宮中的的小廝都牽涉進來,要說沒有這宮裡的手筆,她不信。
言罷,便拂袖而去,鳳昭緊隨其後。
隻留原地一臉茫然的三皇女鳳晴和一臉陰沉的大皇女鳳昕。
鳳晴見眾人皆已離去,頓感無趣,對著鳳昕挑釁幾句後便轉身離去。
大皇女則在原地沉著臉站了許久,心中暗自懊惱:定是今日之舉過於明顯,母皇已然生疑,日後行事必須加倍小心。
看來!是時候動用那顆棋子了!
……
而隨眾人一同離去的林姝,行至半途,便在一片牡丹花圃旁,偶遇方才相助自己的藍衣男子。
畢竟幫了自己,理應道謝,林姝走上前去,在距對方一米處站定,輕聲道:“方才多謝解圍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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