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崔太師說完半天,林姝也沒搭理她,讓她有些尷尬的坐在原地。
那些身份低的不敢出來打圓場,而身份高的又都在看熱鬨,巴不得鬨大些才好,所以,氣氛一下子就這樣冷了下來!
倒是許靖韻突然起身,瞪了林姝一眼,這才似笑非笑的看著崔海棠道:
“既然崔小姐想看,本公子便獻醜了!”
說著,他起身時還順走了林姝放在桌上那柄劍。
待走到堂中央,許靖韻便做了個起勢的動作,眾人都不懂他要做什麼,直到他優雅的舞起了劍,眾人這才明白!
林姝搖著從許靖韻那裡搶過來的扇子,坐在上麵看得津津有味,之後不知想到了什麼,朝著後麵的醜二招了招手,醜二立馬上前,就聽見林姝問:
“方才那便是崔太師?那她身邊兩位便是其嫡女嫡子了?”
醜二點頭:“是的,主子!”
聽到回答,林姝看向崔太師左邊那個帶著麵紗的男子,這人就是那日想拉她們下水之人,遂眼中閃過一抹殺意,吩咐了一句:
“那男人,找機會殺了!”
“是。”醜二隱晦的朝崔府公子那邊瞥了一眼,雖不知道林姝為何要殺他,但依然恭敬的服從命令。
突然,醜二想到方才她看到的林姝與許靖韻相處的那一幕,有些糾結的補充了一句:
“那位崔小姐之前拒了攝政王府的結親,是否要一起……”
說著,醜二還暗中比了個抹脖子的動作。
林姝搖扇子的動作一頓,目光一淩,轉向崔海棠,她倒是差點忘了這茬。
其實也不是忘了,而是以前不知南離攝政王世子是許靖韻,毫不在意罷了,但現在既知道了,那……倒是不得不注意了!
過了好半晌,林姝一副無所謂的模樣,道:“你自己看著辦!”
醜二明白,林姝這意思就是能殺就殺了!
等醜二退後,林姝又再次看向將劍舞得虎虎生風的許靖韻,眼神幽暗深沉。
許靖韻脊背一涼,差點沒摔了……
不過那感覺很快就消失了,就如同他的錯覺一般,他便不在意了,而是手中劍鋒一轉,直直朝著崔海棠刺去……
崔海棠猛的被劍指著,被嚇得跌坐在地,連連後退,絲毫沒有半分方才的氣焰。
堂中的眾人包括崔太師在內都以為許靖韻就是出出氣,必會留手的!所以看著崔海棠的狼狽模樣,都紛紛側目,內心鄙夷!
隻有崔海棠自己清楚,許靖韻是真的沒留手,若是她不躲,恐怕不死也重傷!
許靖韻冷嗤一聲,接著又像逗狗一樣逗了她許久,直到沒意思了,才低聲吐出一句:“嘖!廢物!”
正想收劍,就想到方才調戲自己的那個‘不要臉’的女人。
於是,許靖韻側過身,舉劍朝著林姝而去。
林姝默默坐著,紋絲不動,右手扇著扇子,左手甚至還優雅的倒了杯酒,慢慢啜飲,隻是眼含笑意,一直直勾勾的盯著離她越來越近的許靖韻。
眼瞅著就要刺中,許靖韻唇角微勾,抬眸就對上了對方那雙熟悉的桃花眼,這是他今日第一次與其對視。
‘林姝’兩個字卡在許靖韻的喉頭無法喊出。
這時,他注意到手中的劍,想要收回,可即便他動作再快,也還是將林姝的衣袍劃破了,他還因慣性往身前的案桌摔去……
林姝眼疾手快,左手從側邊一掌將案桌往右邊一拍,隻聽到‘叮鈴哐啷’一陣巨響,桌子便滑到了南宮瑾身前,而南宮瑾之前那一小張單案被撞的從台上掉落,上麵的東西濺了崔太師幾人一身。
一身紅衣的南宮瑾也猝不及防的被濕身,看著突然出現的長案,呆愣在原地!
而隨著長案滑開,撲過來的許靖韻自然而然的撲進了林姝柔軟的胸脯上。
時間在這一瞬間凝固!
林姝低下頭,用僅二人能聽到的聲音道:“世子還不起身?莫不是準備對本座獻身?”
許靖韻腦子有一瞬間的宕機,腦海裡全是林姝那雙眼睛,此時對於林姝調侃的話更是全然沒有反應!
而且,他還有些貪戀的在林姝懷裡深吸了一口氣,惹的林姝低笑了一聲。
待許靖韻反應過來自己在做什麼時,麵具下的臉微微泛紅,嘴裡卻習慣性的與她低聲拉扯:
“若我說是,你待如何?”
林姝愣了一下,才反應過來對方是在回答對自己獻身這個問題。
“嗬!你說呢?世子?本座可不是葷素不忌、來者不拒的隨便之人。”
林姝先是低沉的反問了一句,接著是一本正經,最後才帶著調笑的補充道:“不過嘛,世子你這樣的,本座瞧著倒著實歡喜!”
‘你這樣的,著實歡喜……’這句話一直回蕩在許靖韻耳邊,他嘴角不自覺上揚,隨後一想到林姝或許還不知道自己就是‘許靖韻’,心中又有些酸脹。
她們二人一直旁若無人的維持著這個動作好久,才聽到南宮瑾擰著沾了酒水的衣襟,咬牙切齒的道:“靖兒!還不起來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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