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我。”
程振奇聽出是周滬森的聲音,慢慢把門打開。
一個戴眼鏡,蓄著胡子的男子站在門外。
“你是誰?”程振奇攥緊刀把。
“我的聲音你也聽不出來?”周滬森說。
“三島?”程振奇手一揚,把刀丟在屋子中央的茶幾上,“你怎麼不爬窗了?”
“今天憲兵和警察不夠用,沒人管你,都去喝酒玩樂去了。怎麼,你不讓我進屋去?”周滬森說。
程振奇說:“太窩囊了,家裡悶得很,我想出去換換空氣。”
周滬森說:“把家夥帶上。”
程振奇一驚。“帶家夥?”
周滬森說:“你不想去?”
程振奇說:“狙擊步槍太長,帶上不方便。”
周滬森從身上拿出一支手槍和兩顆炸彈,遞給程振奇。“使這個。”
程振奇接過槍。
“跟我走!”周滬森說。
周滬森轉身走出門去。
程振奇連忙跟上。
孟詩鶴接到李香香的電話,立即把宋春萍的意思轉告給劉簡之,然後趕往安全屋。
整個白天,孟詩鶴都坐在畫室畫畫,對窗外的所謂慶祝活動,充耳不聞。唯一讓孟詩鶴焦慮的是,組織什麼時候能呼喚自己。
孟詩鶴趕到安全屋,宋春萍和李香香已經在坐。
“劉簡之聯係上沒有?”宋春萍問。
“已經告訴他了。”孟詩鶴說。
“他的情緒怎麼樣?”宋春萍又問。
“情緒還算穩定,沒見他有什麼異常舉動。早上還送八木明子去了學校。”孟詩鶴說。
“八木明子是什麼人?”宋春萍問。
“小學音樂老師,我們家鄰居。”孟詩鶴說。
“這樣,我就放心了。”宋春萍說。“現在,特工組在沒有接到新的指令之前,不能有任何行動。”
咚咚咚。
孟詩鶴把門打開,劉簡之走了進來。
“出了什麼事?”劉簡之迫不及待地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