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宮下少佐被殺死在這裡,渡邊中尉和田村少尉,被殺死在出水口的一側。”牧野智久走到溫泉池邊,回身對高橋圭夫說。
“你剛才說樹林裡有憲兵警戒?”中村雄二問。
“是的。”牧野說。
“憲兵就沒有發現一點點異常?”中村雄二像是問,更像是質問。
“事實上,沒有人發現。”牧野智久說。“黑穀中佐命令,在溫泉池周邊警戒的士兵,一律背對溫泉池。”
“中村中尉,你泡過溫泉嗎?”高橋圭夫問。
“泡過。”中村雄二答道。
“有帶女人一起洗過溫泉嗎?”高橋又問。
“有的。”中村雄二點點頭說。
“男女混浴,女子也隻穿件小肚兜,殺人的刀,是怎麼帶進來溫泉池而又不被發現的?”高橋圭夫轉身問牧野智久。
“我也一直沒想明白。想必是藏在肚兜裡。”牧野智久說。
“女人的皮膚薄得很,她們就不怕割傷了肚皮?再說,鼓鼓囊囊的,很容易被發現。”中村雄二說。
“走,去見見溫泉的雇工。”高橋圭夫說。
高橋圭夫帶著中村雄二和牧野智久來到接待大廳,山下太郎早已召集所有雇工在大廳等待。
中村雄二走上前大聲說道:“有誰幫助我們抓住了殺害‘聖戰英雄團’的中國特工,皇軍將獎給她一大筆獎金,並在東京給她一棟住房。都聽明白了嗎?”
“明白了。”雇工們零零散散地說。
“當時誰是接待員?”高橋問道。
雇工們鴉雀無聲。
“負責接待的晴愛小姐已經離職了。”山下太郎說。
“侍應生呢?”高橋圭夫再問。
一個20來歲男子小心應道:“在。”
“你說說。”高橋圭夫盯著男子說。
“‘英雄團’到來之前的十幾分鐘,來了一男兩女三位客人。”侍應生瞥了一眼高橋圭夫說。
“接著說。”高橋圭夫催促道。
“他們沒有直接進入溫泉池,而是要了兩個房間,上樓休息,等待早餐。”侍應生說。
“你還記得這一男兩女長什麼樣嗎?”高橋圭夫問。
侍應生搖搖頭。
中村中尉突然指著接待台前張貼的通緝令上程振奇的畫像,問侍應生:“那個男的,是這個人嗎?”
侍應生搖著頭說“不像。”
“當晚有多少客人住在這裡?”高橋圭夫問。
“有十幾位,全是從東京來的。”侍應生說。
“這十幾位客人中,有年輕女人嗎?”高橋圭夫問。
山下太郎和雇員們一起偷笑起來。
“你們笑什麼?”高橋圭夫問。
“來這兒過夜的客人,帶個年輕女人,算是標配。帶兩個年輕女人,也不奇怪。”山下老板說。
高橋圭夫有些尷尬,連忙轉移話題。
“有個狙擊手埋伏在山上,你們誰……”
雇員中,一個男子突然舉起了手。
山下太郎大聲對舉手的男子說道:“長穀川,你湊什麼熱鬨?”
叫長穀川的男子放下手。
“他是什麼人?”高橋圭夫轉頭問山下太郎。
“他是新來的廚師。”山下太郎說。“今天早上剛剛被錄用。”
“你想說什麼?”高橋圭夫問長穀川。
“你說的獎金和房子,是真的嗎?”長穀川問。
“當然。”高橋圭夫肯定的說。
“我見過埋伏在山上的狙擊手。”長穀川突然說。
“你見過狙擊手?”高橋圭夫有些喜出望外。
“我家就住在一公裡外的半山上。”長穀川說,“那天天剛亮,我看見有一個男人拿著步槍,從我家門口經過。開始我以為是上山打獵的獵人,後來,我看見有幾個憲兵在追他。”
“你看清他的長相了嗎?”高橋圭夫問。
“看見了。”長穀川說。
“中村中尉,把這位長穀川帶回憲兵司令部,讓技術室給狙擊手畫像。”高橋圭夫命令道。
“不用了。”長穀川說,“那個獵人......那個狙擊手的長相,跟通緝令上的這位男子,長得非常像,應該是同一個人。”
“你肯定?”高橋圭夫咄咄逼人地說。
“我肯定。”長穀川說。
高橋圭夫突然想起了什麼,興奮地對中村雄二說:“走,回去!”
中村雄二問:“回哪裡去?”
高橋圭夫說:“回東京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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