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出事是在哪一天?”中村中尉問。
“不記得。”米倉醫生想了想說。
“不想說實話?”武田少尉問。
“我說的就是實話。”米倉醫生說。
“十二月二十八日那天,有什麼人來看過病?”中村中尉問。
米倉醫生拉開抽屜,取出診療記錄,遞給中村中尉。
“所有來看過病的人,都有記錄。”米倉醫生說。
“診療記錄?真是太好了!”
中村雄二接過診療記錄,一張一張地翻看。翻到十二月二十八日,很快找到了“阪上赤井”的名字。隻見上麵寫著:
阪上赤井,37歲,體溫39.2攝氏度,乾咳,乏力,打寒戰,無食欲,流涕,肌肉酸痛……
“你還記得這位阪上赤井的樣子嗎?”中村中尉問。
米倉搖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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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您的這本診療記錄,我得帶走。”中村中尉說。“明天還給你。”
“是。”
米倉無可奈何地答應。
“打攪了。”中村雄二轉身帶著高丸和憲兵走了出去。
走到屋外,中村中尉收住腳步,轉身對高丸說:“去搜搜阪上赤井的家,看看能找到些什麼?”
高丸說了聲“是,”帶著手下的憲兵,朝淺草旅館旁邊的小巷走去。
中村中尉趕回憲兵司令部案情分析室,輕輕推開門。
“怎麼樣?”高橋圭夫問。
“我們可能搞錯了。”中村中尉說。
“搞錯了?什麼意思?”高橋圭夫問。
“我們查看了淺草診所一個月以來的診療記錄。”中村中尉說,“阪上赤井十二月二十八日早上,確實在淺草診所看過病。”
高橋圭夫一把從中村中尉手上搶過診療記錄,很快找到了阪上赤井的名字。
“淺草診所的醫生,是個什麼人?”高橋圭夫問。
“米倉應該是一個敬業的醫生。”中村中尉說。“東京大學醫學院畢業,診所已經開了將近二十年。”
高丸曹長走了進來,將幾粒藥片放在桌上。
“這是從阪上赤井家搜到的藥片。”高丸說。跟診療記錄上米倉醫生開的藥吻合。
“這麼說,阪上大師沒有作案時間?”高橋圭夫問道。
“應該是這樣。”中村說,“我反複核實過,十二月二十八日,阪上不到8點就到了淺草診所。熱海溫泉出事的時間是早上七點左右。”
“先把那些算命的放了!”
“全部都放?”
“全部都放,包括阪上。然後派人盯緊他,至少盯他一個月!”高橋圭夫命令道。
中村雄二立正說:“是!”
破案希望再次破滅,高橋圭夫突然感到心灰意冷。
回到辦公室,高橋圭夫拿起電話筒,給家裡打了一個電話。
“良子,你早上去過佐藤太太家沒有?”高橋圭夫問。
“去過了。”高橋良子在電話裡說。
“有什麼發現嗎?”高橋圭夫問。
“什麼也沒發現!高橋太太正在收拾她的那些參展的油畫。”高橋良子說,“不到十點,塚本夫人帶著車來運那些畫,然後就開車走了。”
高橋圭夫一時無語。
“高橋君,你沒事吧?”高橋良子在電話裡擔心地說。
“我沒事。”高橋說。
“一郎沒牛奶喝了。你回來的時候買一點。”高橋良子說。
“知道了,我買奶粉回來。”高橋圭夫掛斷了電話。
高橋覺得自己的多疑症又患了,正想消歇一會兒,北村祿郎突然拿著行動課的人員名單走了進來。
“高橋中佐,忙著呢?”北村祿郎問。
“還好,還好。”高橋圭夫尷尬地說。
北村祿郎把名單遞給高橋圭夫,“限額10人,要誰,你自己挑吧。”
北村祿郎的大方,讓高橋圭夫有些吃驚。
參謀本部抽不出人,隻能讓石野大佐從憲兵司令部內部調劑,命令先從行動課調10個人到反情報課充當探員。
“石野大佐的命令,我必須不折不扣的完成。”北村祿郎笑著說。
“我要兩個少尉,兩個曹長,6個士兵。”高橋圭夫說。“明天八點,參加培訓!”
“培訓?”
“隻會開槍弄棒,到我這兒來沒什麼用!”
“高橋中佐,你想把我們行動課的活兒也一起做了?”北村祿郎笑著說。
高橋圭夫覺得北村祿郎笑起來,比不笑還難看。
“我缺的是普通偵探。”高橋圭夫解釋說。
“那好吧,”北村祿郎說,“我讓他們明天一早向你報道。”
“謝謝!”高橋圭夫說。
“我跟黑穀中佐不一樣,”北村祿郎說,“再有抓捕行動,我保證讓他們無路可逃……隻要你的情報足夠準確。”
不等高橋圭夫回應,北村祿郎拿起名單,轉身走了出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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