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橋圭夫參加完塚本夫人和佐藤太太的畫展開展儀式,回憲兵司令部處理了一些公務,於華燈點亮時分,來到銀座,走進了一間掛著“銀座華人餐館”標牌和大紅燈籠的大門。
自從日中開戰之後,東京的華人餐館幾乎在一夜之間,消失殆儘,隻有銀座的這家華人餐館,因為老板是日本人且跟黑社會聯係緊密,雇工又多半是日本人,才勉強留存下來,但飯店的生意卻遠不如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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因為食客們害怕。
昨天,飯店的老板得知憲兵司令部的高橋課長要預訂包房,喜出望外,今天親自接待。
見到高橋圭夫進來,飯店老板帶著所有夥計,一個勁地向高橋圭夫表示歡迎,讓最漂亮的女招待將高橋領進包房。
高橋良子早到了。高橋圭夫走進來的時候,高橋良子正在翻看菜單。
“這間中餐館的菜式真多。高橋君,你看這糖醋魚,好漂亮哦,看著就想吃。”高橋良子頭也不抬地說。
“要一份嗎?”女招待問。
“這糖醋魚是什麼味道啊?辣嗎?”高橋良子問。
“味道酸甜,美味可口,一點不辣,很好吃的。要一份嗎?”女招待又問。
“那就要一份吧。”高橋圭夫說。
高橋良子再翻過一頁。
“吉祥丸子?是什麼做的?豬肉嗎?我想吃。”高橋良子說。
“要一份吉祥丸子嗎?”女招待問。
高橋良子看向高橋圭夫。
高橋圭夫說:“要一份吧。”
高橋良子又翻向下一頁。
“良子,等佐藤君到了,讓佐藤太太點吧?”高橋圭夫說。
“好吧。”高橋良子放下菜單。
幾分鐘後,劉簡之和孟詩鶴帶著禮品,走了進來。
“真是不好意思,高橋太太!抱歉!因為油畫展耽誤了時間。所以,來晚了。”孟詩鶴說。
高橋良子說:“畫展很熱鬨吧?”
高橋圭夫說:“佐藤太太今天可是大出風頭,橋田將軍對她和她的畫讚賞有加,你沒去親眼目睹,真是非常遺憾!”
“真好。”高橋良子說。
“高橋君,塚本夫人這個學生是你介紹給美惠子的,說起來,美惠子還得感謝你呢!”劉簡之笑著說道。
“感謝我?”高橋圭夫笑著說:“我也沒想到塚本夫人,還真有這個天賦。那幅《八木太太》畫的真是不錯!”
“你們說什麼呢?”高橋良子問。“你們畫了八木太太。”
“高橋君,那幅畫可不叫《八木太太》,畫名叫《擁戰》”孟詩鶴說。
“要不是佐藤太太拚命救了塚本大佐,塚本夫人恐怕也沒什麼心情畫畫,還辦什麼畫展啊!”高橋良子說。
高橋圭夫說:“說的也是!佐藤太太,您點菜!”
高橋良子把菜單遞給孟詩鶴,“佐藤太太,你們愛吃什麼,自己點吧?我要了一份糖醋魚,一份吉祥丸子。”
孟詩鶴接過菜單翻看。
高橋圭夫眯著眼睛,微笑地看著孟詩鶴。他專門挑了一家中國餐館,就是想看看佐藤夫婦此刻的表情。
“全是中國菜啊?”孟詩鶴驚訝地說,“高橋君,你去過中國,還是你來點吧?這些菜,我一個都不認識。”
劉簡之說:“高橋君,想不到你會喜歡中國菜?”
“佐藤君……你不喜歡來中國餐館?”高橋圭夫問。“你們不是在上海念過書嗎?”
“我們是在上海待過。”孟詩鶴說,“但是,上海的口味,我實在是不習慣。”
劉簡之說:“老實說,美惠子和我,更喜歡去我們日本餐館。”
劉簡之特意加了“日本”兩個字。
“為什麼?”高橋圭夫問。
“日本菜比較合口味,畢竟吃了幾十年了。”劉簡之說。
高橋圭夫尷尬地笑笑。
孟詩鶴把菜單遞給高橋良子。“良子,還是你來點吧?”
高橋良子看了一眼高橋圭夫。
“良子,那就你點吧。”高橋圭夫說。
“高橋君,你身上的傷全好了吧?”劉簡之問。
“基本上沒事了。”高橋圭夫說。
“你這次可真夠懸的。”劉簡之說,“我差點就失去了一個好朋友。”
“很不幸,三個‘英雄團’成員到底還是被中國特工殺了。憲兵司令部有人說中國特工根本不存在,事情是日本反戰組織乾的。佐藤君,你覺得呢?”
高橋兩眼緊緊盯著劉簡之。
劉簡之說:“我是記者,三個‘英雄團’成員被殺這麼大的事,實在不敢隨意猜測。”
“你隨便說。”高橋圭夫說。
“分析起來,中國特工所為的可能性更大一些。”劉簡之說。
“為什麼?”高橋圭夫問。
“日本反戰組織可能不具備在火車站前襲擊“英雄團”車隊的能力。”劉簡之說。“襲擊你的人,一看就是經過了專門訓練。”
“不管誰乾的,我們憲兵司令部一定會抓住他們。”高橋圭夫說。
“高橋君,抓住中國間諜這樣的頭條新聞,一定要優先告訴我們東京廣播電台喔!”劉簡之說。
高橋笑道:“當然,當然。”
“最好是你們行動的時候告訴我,讓我有機會賺點錢!”劉簡之說。
高橋圭夫哈哈大笑。
“一言為定!”高橋圭夫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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