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我還在這兒跟你囉嗦什麼?走啦!”周滬森走了出去。
程振奇走進屋,取出綁在小腿上的刀,嘩嘩嘩地磨起刀來。
給塚本大佐的汽車,裝上竊聽設備,是事關獲取日軍情報的重要行動,儘管劉簡之做出了詳儘方案,但仍為不能親自參加行動感到遺憾,也為周滬森能否完成任務感到擔憂。
而今天,就是行動的日子。
一早起來,劉簡之走出屋子,習慣地望向街對麵。高橋圭夫的車不在,看樣子昨夜通晚未歸。
劉簡之開車出門。透過擋風玻璃,劉簡之看見,落成不久的日本帝國議會大廈尖尖的樓頂上,覆蓋著一片烏雲。
來到一個十字路口,交通燈由綠轉紅。
劉簡之停住車,讓路人從車前走過。因為戰爭,一些人滿臉愁容,一些人則喜眉笑眼。
交通燈轉為綠色,劉簡之繼續開車前行。他瞥了一眼油表,汽油表的指針接近歸零。
每次加油,劉簡之都會把車開到無人處,從油箱裡抽出一些汽油,積攢起來,以備不時所需。
劉簡之把車開進一處加油站,排隊加油。
足足等了二十分鐘,輪到了劉簡之。
“加多少?”加油員問。
“加滿。”劉簡之說。
“加滿?你多久沒加油了?”加油員用譏諷的口吻說,“最多隻能加20公升”
“限額又減少了5公升?”
“是的。”加油員說。“你要是不滿的話,就去找天皇說理去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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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膽子不小!”劉簡之說。
“要舉報我?隔壁就是警署!”加油員說。
“我下一次來加油,是不是隻能加10公升了?”劉簡之問。
“誰知道呢?”加油員說。
加油員把油管伸進汽車油箱。
“你想多加油,想辦法弄個軍牌吧?軍牌沒有限製,想加多少就加多少。”加油員說。
“軍方的人我倒是認識幾個,弄軍牌的話,恐怕……”劉簡之搖搖頭,“算了,我還是去弄一輛自転車吧。”
加油員笑了笑,“那您得早點買。說不定造自転車的廠子,改製造槍炮了。”
劉簡之加好油,把車開到淺草旅館,下車走進旁邊的小巷,圍著程振奇家觀察了一陣,沒發現憲兵司令部的人,便把車開向東京廣播電台,到門口的麵館,吃了一碗拉麵。
劉簡之走進新聞部的時候,田山木原正拿著一疊報紙,邊抄邊寫。小澤晴子則坐在田山木原對麵,目不轉睛地看著田山。
“田山君,你天天抄讀賣新聞寫的戰地報道,煩不煩呀!”小澤晴子終於忍不住了。
“我也不想抄。”田山木原說。“可是不抄,我們廣播什麼呀?”
小澤晴子看向美由紀,發現美由紀正在生悶氣。
小澤晴子放低聲音,問田山:“美由紀小姐今天怎麼了,一句話也不說?”
田山小聲說:“怕是失戀了吧?”
小澤晴子問:“真的嗎?你怎麼知道的?”
田山木原說:“我猜的。早上一來她就這樣。”回頭一看劉簡之站在門口,招呼道:“佐藤主任!”
劉簡之瞪了田山木原一眼,在美由紀對麵坐下。
“鈴木四郎不肯幫忙?”
“嗯。”美由紀說。
“我預料到了。”劉簡之說。
“我哥他本來就不大讚成這場戰爭。我說我們要鼓動民眾關心戰事,支持皇軍,他肯定不會支持。我換個說法就好了。”
“彆擔心,也許還有彆的辦法。”劉簡之說。
“我去找平宮少佐,他肯定能幫忙。”美由紀說。
“北田他……”
“我給高橋中佐打了電話。”美由紀說,“問他為什麼要派人監視北田。”
“高橋中佐怎麼說?”
“他說是個誤會,派去監視北田的人,已經撤了!”
“高橋中佐給理由了嗎?”
“他說北田是微型錄音機送去做技術鑒定的知情人之一,有必要做一些調查。真是豈有此理!”
“告訴北田,還是小心一些為好。”劉簡之說。
話未落音,美由紀背著包走了出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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