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好,小姐。我是東京憲兵司令部的武田少尉。請問我早上預訂的房間,安排好了嗎?”
武田少尉領著千惠子,走到東京dg飯店接待台前,問接待小姐。
“已經安排好了,先生。”接待小姐說。“你們誰是客人?”
“我是。”千惠子說。“我叫……”
“請登記我的名字,小姐。”武田少尉說,“我叫武田泰一”
“三樓3031房間。”
接待小姐拿出鑰匙,遞給武田泰一。
“千惠子小姐,您先去房間吧。所有花費記賬,由我們憲兵司令部承擔。”
“謝謝!”
上到三樓,找到房間,千惠子給行李員付了小費,便把門關上,房間的豪華,不輸上海飯店。不知為何,千惠子突然想起了秋田敦子和金城由柰子,一時悲從心起,情緒再次低落。
叮鈴鈴……
一個電話打了進來。
千惠子拿起電話筒。
“您好,千惠子小姐。現在方便給您送上水果嗎?”客房服務員問。
“可以。”千惠子說。
不一會兒,響起了敲門聲。千惠子把門打開,客房服務員端著水果盤,微笑著走進來。
“您好,千惠子小姐!請問,您還有什麼需要嗎?”客房小姐把果盤放在茶幾上,轉頭問千惠子。
“我想……算了,以後再說吧。謝謝。”千惠子說。
“打攪了!”客房小姐退了出去。
千惠子走到窗前,打開窗戶,向外眺望。
大水池前的馬路上,車流穿梭不息,行人絡繹不絕,也是一片豪華的現代景象。
千惠子想起了竹井孝幸。
他現在在乾什麼呢?給學生上課?還是在家擺弄他的無線電?還是又去了海邊釣魚呢?
無論怎麼控製,千惠子的思緒又回到了敦子和由柰子的身上。敦子和由柰子的臉,總是在千惠子的眼前交替晃蕩。千惠子想把敦子和由柰子跳江自儘的消息,告訴藝伎館的媽媽,又想起高橋中佐的叮囑,不知如何是好。
“這筆賬先記著!等回到日本,找東京廣播電台的美由紀小姐,曝光他們!”
千惠子想起了自己對敦子和由柰子說過的話,突然來了勇氣。走到電話機旁,拿起話筒,撥通了東京廣播電台的電話。
“新聞部!”
接電話的是一個男人。
“打擾了。”美由紀說,“請問,美由紀小姐在嗎?”
“美由紀小姐不在,”男人說,“佐藤君在,您要跟佐藤君說話嗎?”
“不麻煩佐藤君啦。我再找時間給美由紀小姐打電話吧。”千惠子放下電話,一時不知所措。
“誰打來的電話?”劉簡之一邊寫稿,一邊問接電話的田山木原。
“一個女人……不,一個女孩。不……一個女人。”田山木原說。
“田山君,十香小姐給你灌了什麼迷魂湯,你連女人和女孩的聲音也聽不出來嗎?”小澤晴子說。
“他現在隻能識彆小野十香的聲音。”吉澤說。
田山木原白了吉澤一眼,對劉簡之說,“應該是個女人吧,她好像認識你。”
“她說她認識我?”劉簡之有些詫異。既認識美由紀,又認識自己的女人,可沒有幾個。
“不麻煩佐藤君啦,我再找時間給美由紀小姐打電話吧,”田山木原學著千惠子的聲音和音調,逗得劉簡之都忍不住笑了。
“晴子小姐,你們笑什麼呀?”美由紀突然走進來問。
“讓田山君給您再學一遍吧?”小澤晴子笑著說。
“怎麼回事?”美由紀問田山木原。
“剛剛有人打電話找你。”田山木原說。
“什麼人?”美由紀問。
“她沒說。”田山木原說。“她說她還會打電話過來的。”
美由紀在劉簡之對麵坐下來。
“千惠子還沒回來?”劉簡之問。
“看大門的說,千惠子已經回來了,可是,她房間裡沒有人。”
“采訪橫濱貨港的稿子,我已經寫好了。你在配上原聲,編輯一下吧。”劉簡之把稿件遞給美由紀。
美由紀接過稿子看了看,說:“碼頭旁邊的軍需倉庫,你沒寫上幾筆?”
“沒什麼價值。我們連看都沒看到,算了吧。”劉簡之說。
“好吧。”美由紀說。
美由紀拿出錄音帶,準備編輯采訪錄音,電話鈴又叮鈴鈴響了起來。
接電話的還是田山木原。
“美由紀小姐回來了。”田山木原把話筒遞給美由紀,說,“還是剛才那個女人。”
美由紀連忙接過話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