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竟然什麼?”周滬森問。
“你又插嘴!”程振奇道。
“你說快一點嘛,彆跟個說書人似的,還賣關子。”周滬森說。
“兩個女孩竟然要求我加入她們的反戰組織。我問一個女孩,‘你們有多少人?’那女孩告訴我,‘有十來個。’我又問,‘有武器嗎?’女孩說,‘沒有’。我說,‘這兒太危險了,你們趕快回家去。’兩個女孩看了地下憲兵的屍體一眼,趕緊走了。”程振奇說。“回到家以後,我後悔了。”
“你後悔什麼?”周滬森問。
“後悔沒帶槍,不然的話,我給他們留下一把槍。”程振奇說。
“幸好你沒帶槍。”周滬森說。
“你什麼意思?”程振奇問。
“她們手上有了槍,更容易出事。”周滬森說。
“那我應該怎麼辦?”程振奇問。
“讓她們留下聯係方式,想辦法送她們回中國。”周滬森說。
“是啊,我沒有想到這一招。”程振奇說,“今晚上我再出去,碰見她們,我就按你說的,對她們說。”
“不行,阪上!沒有通知,你還得繼續靜默,不要擅自行動!”
“人不能靜默死!”程振奇道,“要不然,我就退出你們。”
“孟詩鶴要我特彆跟你說,切切不可隨便行動。打亂行動組的行動計劃。”
“得了吧,三島!”程振奇說,“你上次就跟我說,有什麼大行動,這麼多天過去了,還是沒有動靜!”
“好吧,我跟孟詩鶴說,程振奇要退出。”周滬森說著,站起身來。
“你乾嘛去?”
“我跟你沒關係了。再見!”
“你真說呀?我可沒打算離開特工組。”程振奇拉住周滬森說。
“那你就不要私下行動!”周滬森說。
“你怕死的話,你就彆去,我也沒邀請你去。”程振奇說。
“我是怕死,我是怕你死!”周滬森說。
這晚,周滬森就在程振奇家留宿,憋得程振奇一晚上翻來覆去。
“三島,你是組長派來監視我的?”
“監視你?我監視人的方法有點特彆。”周滬森說。
“怎麼特彆?”
“把你綁起來。然後睡覺。”
“你敢!”程振奇在被子裡踢了周滬森一腳。
“睡覺你也不會?”周滬森說。
“我起床,去你那邊。”程振奇說。
“去我那邊?”周滬森不解。
“去幫你喂馬!”程振奇說。
“我不能帶你去。”周滬森說。
“為什麼?”程振奇問。
“沒有孟詩鶴的命令,不能帶你去。”周滬森說。
“你真煩人!”
第二天,劉簡之一早去了廣播電台,孟詩鶴從屋子裡走出來,一眼看見街對麵抱著孩子的高橋良子站在屋門口,便朝高橋良子走去。
“早安,高橋太太!”孟詩鶴說。
“早安,佐藤太太!”高橋良子說。
孟詩鶴看了看良子抱著的一郎。
“這孩子不像高橋中佐,像你。”孟詩鶴說。
“真的嗎,陽子也這麼說。”高橋良子說。
突然傳來一陣叮呤咣啷的聲音,一群額頭紮著絲帶的男子,敲鑼打鼓走過來,從孟詩鶴身邊經過。
“良子,今天過什麼節啊,還敲鑼打鼓的?”孟詩鶴問。
“哪是過什麼節啊!婦人會在旁邊的公園裡搞活動,組織一些人聚會紀念中國事變一周年。”
孟詩鶴道:“噢!這幾天都沒見著高橋君,他還好嗎?”
高橋良子道:“一早就走了。不知道整天忙著什麼!你們家佐藤君呢?”
“彆說了,佐藤君他也是個工作狂!你今天起這麼早,準備去哪裡呀?”孟詩鶴問。
“今天天氣挺好,我準備帶孩子去公園看看熱鬨。”
“公園裡敲鑼打鼓的,注意彆把孩子耳朵震壞了。”孟詩鶴說。
“也是啊,我不去了。”高橋良子說。
高橋良子向孟詩鶴行了個禮,走進屋子。
孟詩鶴走到臨街的小公園,果然看見公園的廣場上,搭起了一個演講台。演講台後方,掛著“支那事變周年紀念”的布幡,幾麵日本國旗和軍旗飄在一側。
一個日本軍官正站在台上演講,幾個軍官坐在側邊。講台周邊,站滿了憲兵。
台下的人群不停地搖著扇子擦著汗水。孟詩鶴突然發現,程振奇和周滬森也站在人群中,正兩眼望著台上。
他們來乾什麼?孟詩鶴立即朝程振奇走去。
正在演講的軍官說道:“今天,是支那事變一周年的紀念日子。一年前,中國軍隊在盧溝橋蓄意挑事,之後又在上海殺死日本海軍中尉大山勇夫,損毀我大日本皇軍的尊嚴。日本軍隊不得不奮起抵抗……
程振奇和周滬森站在台下,兩人同時把手伸向口袋。
口袋裡隻有一樣東西:93式手榴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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