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沒出什麼事吧?”
孟詩鶴一回到旅館房間,程振奇便關切的問道。
“沒有。”孟詩鶴說,“登戶研究所不好進。”
“怎麼不好進?”周滬森問。
“有工人正在加高圍牆,看樣子打算乾個通宵。門口站崗的憲兵就有四個。我繞到研究所側後的山上往裡觀看,牆裡一團漆黑,沒有幾棟樓裡亮著燈。貿然闖進去,隻怕會分不清東西南北,還可能會中了埋伏。”孟詩鶴說。
“他們越是這樣,越說明那個什麼謀略重要。”程振奇說。
“今晚不進去,隻怕圍牆電網建成以後,今後的守衛更加嚴密,進去更加困難。”周滬森說。
“不如我們去抓一個舌頭。”程振奇突然說道。
“去哪裡抓舌頭?儘說胡話。”周滬森說。
“聽老程說!”孟詩鶴鼓勵道。
“趕馬車的,剛才在居酒屋吃飯的時候,你有沒有聽見有個包房裡的人大聲說話?”程振奇問。
“聽見了。”周滬森說。
“聽上去,他們像是登戶研究所的人。”程振奇說。
“他們說了什麼?”孟詩鶴問。
“說什麼加高圍牆完全沒有必要,還說來那麼多憲兵,也完全沒有必要,不如把憲兵派往中國去打仗。”程振奇說。
“你們離開居酒屋有多久了?”孟詩鶴問。
“有10分鐘了。”周滬森看看手表說。
“去居酒屋看看。”孟詩鶴命令道。
三人從旅館後院上了車,開車來到距離居酒屋約50米的地方。
深夜的小鎮街上,稀落的路燈下,幾乎看不到行人。街道兩旁的店鋪一家接一家的關了店門。隻有居酒屋門口的紅燈籠還亮著,十分刺眼。
等了幾分鐘,也不見有人從居酒屋裡走出來。
“他們……他們是不是……已經走了?”程振奇感覺自己出了一個餿主意。
“沉住氣,再等等。”孟詩鶴說。“燈都還亮著,他們應該還在裡麵。”
“要不,我去居酒屋裡麵看看?”周滬森說。
“情況不明,不要妄動。”孟詩鶴說。
又等了幾分鐘,程振奇突然道:“有人出來了。”
透過擋風玻璃,孟詩鶴看著一個穿著軍大衣的40多歲的軍官,搖搖晃晃地從居酒屋裡走出,正朝著汽車走來。
孟詩鶴說:“準備行動!”
那名軍官慢慢走近汽車。
程振奇和周滬森突然推門而出,將軍官架進汽車後排。
孟詩鶴立即駕駛汽車,朝登戶研究所方向迅速駛去。
“你們乾什麼?”軍官掙紮道。
程振奇順手將擦洗汽車的抹布,塞進軍官的嘴裡。然後,將軍官的雙手綁起來,搜查軍官的衣服口袋。
“什麼都沒有。”程振奇說。
“沒有證件,我們還是進不了登戶研究所。”周滬森說。
孟詩鶴把車開到先前停過車的小菜地旁邊的樹林裡停下。
“把他押下車!”
孟詩鶴推開車門走下車去。
周滬森和程振奇把軍官從車裡拽下來,跟在孟詩鶴身後,摸著黑走向林子深處。
走了約莫20分鐘,來到樹林邊緣。
透過樹林的縫隙,孟詩鶴和程振奇看見,登戶研究所的圍牆上亮著燈,一些工人仍在幾個憲兵的監督下鋪設刺線鐵絲網,圍牆外的巡邏隊,依然不知疲倦地順著圍牆轉圈巡邏。
周滬森把抓到的軍官綁在一棵樹上。
“大聲叫喊的話,你馬上就會沒命,明白嗎?”周滬森說。
軍官點點頭。
周滬森取下軍官嘴上的抹布。
“說吧,那個叫山本先章的少佐在哪兒?”周滬森說。
“你們是誰?”軍官沒有回答周滬森的問題,反問道。
程振奇和孟詩鶴走了過來。
“彆問我們是誰。”程振奇說,“快說,山本先章少佐在哪兒?”
“我不認識什麼山本先章少佐。”軍官說。
周滬森說:“他是剛剛從陸軍參謀本部調過來的。跟他一起來的,還有上川非熊中尉。”
軍官說:“我真不認識你說的山本先章,上川非熊倒是聽說過,不過,好像也調走了。”
程振奇拿著狙擊步槍對準軍官:“這東西你認識嗎?”
軍官瞟了狙擊步槍一眼,說:“這是九七式狙擊步槍,使用6.5x50毫米有阪彈。瞄準鏡為2.5倍九七式光學瞄準鏡,由小倉陸軍工廠和名古屋陸軍兵工廠生產。如果配上6倍光學瞄準鏡,可以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