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振奇朝車後望了望,果然看見北田浩正用樹枝掃雪,覆蓋住車轍印。
孟詩鶴扭頭朝周滬森笑了笑。
“現在幾點了?”孟詩鶴問。
“快一點了。”周滬森說。
“你們在車裡睡一下,回到東京恐怕得天亮了。”孟詩鶴說。
“那個軍官想要參加我們,你們怎麼……不答應?”程振奇問。
“來曆不明,我們冒不起這個險。”孟詩鶴說。
“你們當初,不是也弄不清我的來曆嗎?他的來曆比我清楚多了。”程振奇說。
“算命的,你不同,你可是交了投名狀的。”周滬森說。
“我交了什麼投名狀?”程振奇問。
“你本事大呀,敢用刀架在佐藤君的脖子上,就隻差‘哢嚓’一聲了。”周滬森說。
“我哪兒知道他是誰。”程振奇說。“北田浩不告訴你們,你們怎麼知道那樹林裡有一條地下通道?不知道有通道,你們怎麼能拿到那個什麼計劃?”
“你不是不相信日本人嗎,怎麼轉眼就為他說話?”
“一碼歸一碼。”程振奇說。
“是,”孟詩鶴說,“這次我們能拿到《法幣謀略工作計劃》,這個北田浩確實起了很重要的作用。但是……”
“但是什麼?”程振奇問。
孟詩鶴說:“如果我們就此讓他加入我們,風險還是太大。還是那句話,真的想反戰,他在登戶研究所也一樣反。就算我們接受了他,宋督導和劉簡之也會讓他在登戶研究所潛伏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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雪花飄在擋風玻璃上,孟詩鶴打開了雨刮器。
周滬森說:“雪下大了。”
孟詩鶴說:“下大了好,我回家,幫我覆蓋掉後院腳印。”
“你回哪邊?”周滬森問。
“當然是富樂町。”孟詩鶴說。“高橋圭夫天天盯著呢!程振奇,明天早上照常去算命,可彆睡過頭了。”
“是。”程振奇說。
過了一會兒,程振奇突然說道,“我能不能不去做算命瞎子了?”
“那你想做什麼?”周滬森問。
“我就想找日本人的晦氣!”程振奇說。“組長說的大行動,到選擇都還沒有確定目標,真是……”
“真是什麼?”周滬森問。
程振奇本想說出“無能”兩個字,突然覺得不妥,又遇周滬森追問,找不到彆的詞彙,隻好說出“優柔寡斷”四個字。
“如果是你,你會怎麼做?”孟詩鶴問。
“我說了不算。”程振奇說。
“說說你的想法。”孟詩鶴說。“如果可行,我們聽你的!”
“說啊,算命的?”周滬森說。
“有一回,我做了一個夢。”程振奇說。
“彆說夢,說你要搞一個什麼樣的大行動。”周滬森說。
“你彆打岔,我說的就是大行動。”程振奇說。“我夢見我在第二槍炮製作所門口,劫走了一輛運迫擊炮的汽車!”
“然後呢?”周滬森問。
“然後,我把車開進了日比穀,架好迫擊炮。對著皇宮,開了連開了三炮!”
“然後呢?”周滬森問。
“然後炸彈就爆炸了啊!”程振奇說。
“再然後?”孟詩鶴問。
“我醒了。”程振奇說。
周滬森哈哈大笑。“算命的,你這連夢都算不上,純屬臆想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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