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橋圭夫放下電話,看見鳩山武司垂頭喪氣地走進來。
“又跑了?”高橋圭夫問。
鳩山將揉成一團的汽車通行證,扔在奧井所長的辦公桌上。
“這是什麼?”高橋圭夫問。
“你發給佐藤彥二的汽車通行證。”鳩山武司說。
“怎麼到了你手上?”高橋圭夫問。
“我帶著偵測車,沿護城河測試,鎖定了佐藤彥二的汽車。”鳩山說。
“等等。”高橋圭夫說,“你是說,在佐藤彥二的車上發現了發報機?”
“與佐藤彥二同行的另一輛汽車,也架著車頂天線。”鳩山說,“北村中佐帶憲兵在護城河周邊戒嚴以後,兩輛汽車都被逼停。佐藤彥二開車逃跑,我命令立即追趕,一直追到塚本大佐家。”
“然後呢?”高橋圭夫問。
“我們發現佐藤太太也在,車上裝著一些繃好了的油畫布。”鳩山說。
“佐藤彥二和太太給塚本夫人送畫布。”高橋圭夫問,“這有什麼問題嗎?”
“可是,我們明明鎖定的是佐藤彥二的汽車。”鳩山說。
“佐藤彥二怎麼說?”
“佐藤彥二非常生氣!說停在他前麵的一輛有車頂天線的汽車才是涉嫌發報的汽車,我們跟錯了車,還把汽車通行證扔掉,說這東西毫無用處!塚本夫人也出來為佐藤太太說話,說佐藤太太救過塚本大佐的命,全日本都知道。”鳩山說。
“佐藤太太是塚本夫人的油畫老師,佐藤開車順路給塚本夫人送畫布,合情合理。他們的行車路線雖說有一點點繞,但是,作為畫家的佐藤太太,走護城河順道看看皇宮的雪景也完全說得過去。”高橋圭夫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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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偵測車兩次都追蹤到了這個佐藤彥二,難道是我們的偵測設備有問題?隻認佐藤彥二?”鳩山武司道。
“偵測車剛剛提回來,你們不熟悉偵測車的性能,不小心跟錯了車,可能性也非常大。”高橋圭夫說,“上午抓到的那個受了傷的間諜已經招了,中村大尉正前往抓人。總之,今天運氣不錯,你立功不小。中國特工逃不了的,快去休息吧。”高橋圭夫說。
“是。”鳩山武司走了出去。
高橋圭夫思考了一會兒,轉身對奧井龜說,“奧井所長,羈押所規模不夠,關不了幾個人。你應該寫報告給石野大佐,馬上擴建。”
奧井龜道:“什麼人都抓進來,羈押所擴大10倍也不夠。”
“你的意思是,我高橋圭夫胡亂抓人?”高橋圭夫怒道。
“高橋中佐,你不覺得把關押在羈押所的人,送去中國戰場更好?”奧井龜道。
高橋圭夫轉怒為笑。
“你說的也是個辦法。”高橋說。
宋春萍回到家,先打開收音機,然後開始化妝,先用深色的粉底打底,模擬老人的黝黑皮膚質感。畫出眉毛間的深色紋路,以顯得成熟。接著提亮上眼瞼,使眼部皮膚看起來較鬆弛。又用深色粉底在顴骨上方和眼部下方畫出黑眼圈,模擬出老年人的皮膚特征。
收音機裡突然傳來了呼叫聲。
“在上海的王女士呼叫在天津的張先生!在上海的王女士呼叫在天津的張先生!”
宋春萍看了看手表,連忙拿出紙筆記錄。
“在上海的王女士呼叫在天津的張先生!請記錄。1992,2629,1394,2911,2219,0298,2086,1562,1628......”
錄完電文,宋春萍立即拿出密碼本翻譯。
請報告日本《法幣謀略工作計劃》的進一步情況並設法破壞印版。
宋春萍走進廚房,把電文燒掉,並用水把灰燼衝走。
接著,宋春萍重新坐在化妝鏡前繼續化妝,描眉,塗上滿布牙齒形狀的紅色口紅,使嘴唇顯得更為鬆弛。
宋春萍看著鏡子中的臉,忍不住笑了一下。心想,“老公”周滬森不知畫成了什麼樣。可千萬不要畫得比自己年輕,那就會露餡了。
看看時間還早,宋春萍給自己衝了一杯咖啡,又把藏在矮腳桌子底下的手槍拿出來擦了擦,重新放回原處。直到看見窗外夜色蒼茫,便戴上帽子,提著禮品,出門下了電梯,向等候在樓下的計程車招了招手。
“老太太,您去哪兒?”出租車司機問。
司機的話讓宋春萍感覺信心大增。
“去dg飯店。”宋春萍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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