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知道嗎,北田君又出事了。”美由紀說。
“出什麼事?”劉簡之抬頭看向美由紀。
“齋藤君昨晚上沒給你打電話?”
“沒有。”
“北田和矢昨晚悄悄回了一趟家,被父親責罵,半夜出來遇上了警察,逃跑中又殺了一個警察。”美由紀說,
劉簡之發現美由紀說這些話的時候,眼淚快要流下來了。
“齋藤君給我打了個電話,我趕到北田和矢家的時候,那塊區域已經戒嚴,幾個警察正在盤問北田和矢的父母。”
“北田和矢他沒事吧?”
“暫時沒事,這麼下去,遲早有事。”
“隻有北田和矢的父母在家嗎?”劉簡之問。
“和矢有個哥哥,叫北田浩。我去的時候,被警察叫去問話了。”美由紀說。
原來北田浩在家。
“見到北田和矢,還是讓他趕快離開東京。不然的話,我們都會受到牽連。”劉簡之說。
“你怕受牽連?”美由紀問。
“怕。”劉簡之說,“我還後悔上次見他,幫他,還給他錢。萬一他讓警察抓住,把我和你都供出來......難道你不害怕嗎?”
美由紀有好半天沒有說話。
眼前這個佐藤彥二,她越來越看不懂了。
她想起了北田和矢說的動員佐藤彥二加入反戰組織的話,覺得荒唐無比。
劉簡之又跟美由紀說了幾句話,便匆匆離開東京廣播電台,開車來到dg醫院,直奔宋春萍的診室。
因為是新年第一天的緣故,東京dg醫院格外安靜,接診大廳裡沒有幾個人。劉簡之走上樓梯,看見宋春萍坐在診室裡看著一份報紙,卻不見杏奈護士的身影。
劉簡之推開門。
“去處置室。”
宋春萍一見劉簡之進來,起身說道。
劉簡之跟著宋春萍走進處置室,在椅子上坐下來。宋春萍解開繃帶,看了看劉簡之額頭上的傷口。
“好多了。”宋春萍說。
“會留疤嗎?”劉簡之問。
“你還在乎留疤?”宋春萍說。
劉簡之品味著宋春萍的話,不知道宋春萍是否知道某些關於自己相貌的真相。
“有疤的話,辨識度高,不方便行動。”劉簡之說。
宋春萍笑了笑說,“放心吧,應該不會留疤。”
“昨晚在登戶研究所的行動,沒成功。”劉簡之小聲說。
“怎麼回事?”
“是我主動終止了行動。孟詩鶴說的那個進入登戶研究所的地下通道,已經被封住了,說明他們知道有人通過地下通道進入過登戶研究所,加強了防範。我擔心貿然進入的話,會落入陷阱,還可能會引起山本先章的警覺,影響到我們未來對他們的反製。”
“那你打算怎麼辦?”
“我想再摸摸情況。總之,讓他們付出的代價越大越好。”
“你有具體的計劃嗎?”
“暫時還沒有。”
“要快。重慶方麵一直在催。”
“是!”
宋春萍給劉簡之換好藥。
“繃帶可以不用了。”宋春萍說。
“還是繃上吧,我還想多裝幾天。”劉簡之說。
宋春萍繼續給劉簡之纏上繃帶。
“薑夔的婚禮上,沒碰見什麼熟人吧?”劉簡之問。
“沒有,好在千惠子邀請的客人不多。”
“千惠子邀請了美由紀小姐參加她的婚禮。幸好我把請柬扣了下來。不然的話,美由紀就可能認出你來。”
劉簡之說的輕鬆,宋春萍卻聽得額頭冒汗。
“我和周滬森今天被迫跟薑夔和千惠子拍了一張合影,雖然化了妝,但我還是很擔心,以後再不能這麼乾了。”宋春萍說,“我們太輕視敵人,甚至有點漫不經心,會吃大虧的。”
劉簡之點點頭。
“你可以走了。”宋春萍說。
劉簡之從醫院出來,開車朝北田和矢家駛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