田山木原打開了收音機。
“……青森地方警察局昨天夜裡逮捕了三名反戰分子。兩男一女用火焚燒了一處軍用糧倉,導致32噸軍糧受損,無法食用……”
“佐藤君,反戰分子的活動,越來越猖獗了!”田山木原說。
“對我們來說,不是壞事!”劉簡之說。
田山木原一愣。
“你怎麼這麼說?”
“反戰分子越鬨騰,我們的報道就越有人聽!”劉簡之說,“畢竟廣告越多,你我的收入也就越多。你也才有錢請十香小姐喝咖啡!”
“你說的似乎有道理。但是……”
小澤晴子突然走了進來。
田山木原住了嘴。
“這些反戰分子,也不知道收斂幾天。”小澤晴子說,“看來對北田和矢判處死刑,沒嚇倒他們。”小澤晴子說。
“可是,你已經嚇到我了。”田山木原說。
“是啊,我把你嚇到小野十香懷裡去了。”小澤晴子說。
劉簡之向來不製止田山木原跟小澤晴子鬥嘴,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會從中聽到有價值的東西。
吉澤走了進來。
“小澤晴子,你說的肯定不對。”吉澤說。
“哪裡不對?”小澤晴子轉頭問吉澤。
“你罔顧事實。明明是小野十香被嚇到田山君懷裡,而不是田山君被嚇到小野十香懷裡。”吉澤說。
“小野十香被嚇到田山君懷裡,隻有一種情況下才有可能。”小澤晴子說。
“什麼情況?”問話的不是吉澤,而是田山木原。
“小野十香喝醉了酒。”小澤晴子說。
“晴子小姐,你……你看見我跟十香喝酒了?”田山君慌道。
“看看,我說對了吧。田山君,到底怎麼回事,你就招了吧?”
“是……是喝酒了。”田山木原說。
“然後呢?”吉澤問。
“然後,田山君就把喝醉了的小野十香抱回家了。”小澤晴子道。
“你……你都看見了?”田山木原說。
“我才懶得看呢。”小澤晴子說。
“晴子小姐,美聯社有發什麼消息嗎?”劉簡之問。
“有。昨日,日軍攻克南昌西南小城高安。”
“還有嗎?”
“歐洲方麵,意大利有對阿爾巴尼亞動手的跡象。”
“編譯一下,爭取稿件在10點新聞廣播。”
“是。”
美由紀和桃井玉奈一起走了進來,在各自的辦公桌前坐下。
“昨晚睡得還好吧?”劉簡之問美由紀。
“沒怎麼睡。我熬夜寫了一篇文章,你看看。”美由紀從手提袋裡拿出寫滿字的幾頁紙,遞給劉簡之。
“你想怎麼樣?”劉簡之看了看文章。
“我們能廣播嗎?”美由紀問。
劉簡之搖搖頭,把文章退還給美由紀。
“隻要你簽字,就能把文章播出去。”美由紀說。
“可是,我不能簽這個字。”劉簡之說。
“為什麼?”美由紀問。
“北田和矢被判死刑以後,反戰分子加緊了對日軍和警察的襲擾,每天都有十幾起!現在,反戰分子已經不滿足張貼反戰標語,而是發起了一次又一次的具體行動。你這種為反戰辯護的文章……”
美由紀對劉簡之的這番話大吃一驚,嘴唇發抖,一雙眼睛緊緊盯住劉簡之。
田山木原道:“美由紀小姐,你寫的什麼文章?”
“反戰!”美由紀沒好氣地大聲說道。
幾乎所有人都覺得美由紀瘋了!
“美由紀小姐,冷靜點。”小澤晴子走過來,給了美由紀一個擁抱。
田山木原看向劉簡之。
劉簡之似乎早有準備,麵無表情。
“田山君,日軍攻克高安,去把態勢圖更新一下!”劉簡之道。
“是。”田山木原說。
桌上的電話鈴響了起來。
“新聞部。”劉簡之接起電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