龜梨、管穀和高倉坐在一張桌子邊喝酒。
“管穀君,高倉君,你們倆覺得,學唱中國京劇有意義嗎?”
“我覺得很有意義!”高倉說,“如果我們去中國潛伏,平常哼一小段京劇,一定不會有人懷疑我們是日本人!”
“高倉君,龜梨君,我們在外麵,還是不要談論中野學校的事情為好。”管穀說。
“怕什麼,這兒是日本!”龜梨說。“就算有人聽出我們說什麼,也不會知道我們將前往中國。就算知道我們要前往中國,也未必知道,我們將前往中共何處!”
“龜梨君,你怎麼知道這間居酒屋裡,沒有中國特工?”高倉說。“我看,你們還是不要再說了吧?”
“好吧,我們不說中野,說彆的!”龜梨說。“高倉君,你跟我說說,你在中國,遇到花姑娘沒有?”
“遇到過。”高倉說。
“感覺如何?”管穀問。
“毫無感覺。”高倉說。
“為什麼?”龜梨問。
“我害怕。”高倉說。
“沒出息!”龜梨說。轉頭又問管穀,“你呢,管穀君?”
“我跟高倉君的感覺一樣。”管穀說。
“為什麼?”龜梨問。
“我手下有個從愛知來的二等兵,打仗的時候,遇到了一個花姑娘,正乾那事,結果被那花姑娘,咬掉了鼻子!”管穀說。
“後來呢?”高倉問。
“二等兵殺了那個花姑娘。然後,被花姑娘家的人,一棒子打爛了腦袋!”
“後來呢?”高倉又問。
“我下令報複!殺了好幾個中國人。下令不準士兵單獨行動!”管穀說。
“龜梨君,你呢,說說你?”高倉說。
龜梨正要說什麼,突然看見一個打扮時髦的女人推門走了進來,連忙住了嘴。
這個時髦女人,正是孟詩鶴。
女招待連忙朝孟詩鶴迎去。
“小姐,您幾位?”女招待問。
“就我一位。”孟詩鶴說。
女招待將孟詩鶴領到一張桌子前,送上茶水,遞上菜單。
“我先看看。”孟詩鶴對女招待說。
“好的。”女招待轉身離開。
孟詩鶴拿起菜單,四周觀察。
此時正是居酒屋一天中最繁忙的時候,店裡已經上座了七、八成客人。
龜梨等人顯然有點不耐煩了。
“女招待!”龜梨叫道。
女招待走了過來。
“你們這兒有沒有藝妓或者花姑娘陪我們幾個喝酒?”
女招待搖搖頭。
“真掃興。”龜梨道。
管穀突然朝孟詩鶴望去。
“那邊那個女人真漂亮!10個紀子也比不上。”管穀說。
女招待:“你說什麼?”
“我沒說你。”管穀道。
孟詩鶴似乎並沒注意他們,端起茶杯,淺淺地喝了一口。然後又埋頭看向菜單。
龜梨拍了管穀一下:“管穀君,你想吃什麼?”
“隨便啦!”管穀看著孟詩鶴,目不轉睛。
龜梨看著菜單道:“照燒飯團,炸豬排,燉蘿卜,溏心蛋,雞肉築前煮,啤酒12罐,清酒3瓶。”
女招待說:“隻有照燒飯團,燉蘿卜和清酒。”
龜梨道:“那你還要我點什麼?快一點!”
女招待道:“馬上來。”
管穀仍然偷看著孟詩鶴:“好想過去走婚啊!”
“你說什麼?”龜梨問。
“管穀君說,她想過去走婚。”高倉道。
龜梨扭頭看向孟詩鶴。
龜梨道:“管穀君,那位小姐不簡單,豐崎教官未必敢惹他。你有膽子走個婚,今晚這頓,我一個人出錢。”
管穀道:“真的嗎?等酒上來,我走給你看。”
高倉道:“管穀君,得了吧,你以為你是誰啊?連紀子小姐都不願意搭理你,你還敢招惹她?”
管穀道:“那可不一定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