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早上好!”
劉簡之走進辦公室,跟已到辦公室的幾位同事打了招呼,然後走到美由紀對麵坐下。
“美由紀小姐,你跟高橋中佐談得怎麼樣?”劉簡之問。
“你怎麼知道高橋圭夫找過我?”美由紀有些詫異地問。
“我聽田山君說的。”劉簡之說。
“那不是一次談話。”美由紀看了田山木原一眼,對劉簡之說道。
“什麼意思?”劉簡之問。
“那是一場審訊?”美由紀說。
“審訊?”劉簡之驚詫地說。
編輯們一起望了過來。
但是美由紀無所顧忌。
“高橋圭夫認為我是覺醒聯盟的成員,還說我資助了覺醒聯盟5000日元。”
“有這事?”
“後來我父親出馬了,才把我從憲兵司令部領出來。”
“一定是堀口秋山對高橋圭夫說了什麼。”
美由紀拿出一份稿件,遞給劉簡之。
“我連夜寫的。”美由紀說。
劉簡之接過稿子看了看。
“這麼寫不合適吧?”劉簡之說。
“怎麼不合適了?”
“你看這句,”劉簡之念道:“高橋圭夫因為長時間抓不到中國特工,導致心理失常,胡亂栽贓陷害,實在令人不齒……”
“本來就是這樣。”美由紀道。
“這份稿子,送到總編室,也會被總編室退回來。”劉簡之說。
“……”
“這樣吧,我把這份稿子拿給高橋中佐看看,讓他知道我們東京廣播電台對他扣押本台記者非常不滿。你看怎麼樣?”
“那我還要加上幾句話。”
“什麼話?”
“把話再說狠一點。”
“適可而止吧。”
劉簡之把稿子折疊起來,放進衣袋裡。然後轉頭問小澤晴子:“有汪的消息嗎?”
“沒有。”小澤晴子說。
“美由紀小姐,你跟小澤晴子一起去趟外交部,讓他們幫忙聯係一下,看能不能采訪到汪。”
“好的。”美由紀說。
劉簡之心想,李香香去dg飯店暗訪,可能得不到有用的消息,通過外交部證實一下汪是否還在東京,非常必要。如果汪還在日本,找機會把他乾掉,對國內的投降派,無疑是嚴厲警告。
美由紀和小澤晴子走了出去。
劉簡之拿起電話筒,撥通了高橋圭夫的電話。
“什麼事,佐藤君!”
“有件事我想跟你說說。”
“請說。”
“電話裡說恐怕不太方便。”
“你過來吧。”
“現在嗎?”
“現在。”
劉簡之放下話筒,給裕子小姐打了個電話,告知其去向,然後開車往東京憲兵司令部。
車剛開到憲兵司令部門口,透過擋風玻璃,劉簡之看到,中村雄二和堀口秋山,領著幾個便衣偵探,正從院子裡走出來。然後上了一輛車,朝東開去。
堀口秋山親眼見過劉簡之,雖然當時劉簡之化過妝,北田和矢能認出自己,堀口想必也能把自己認出來。
劉簡之暗自慶幸。
“我剛在在門口看見堀口了。”一走進高橋圭夫辦公室,劉簡之說。他想讓高橋圭夫有個印象:堀口跟劉簡之打過照麵,而堀口並不認識佐藤彥二。
“彆管他,說你的事。”高橋圭夫說。
劉簡之掏出美由紀寫的稿子,遞給高橋圭夫。
“美由紀小姐寫的文章,我來征求你的意見,看看這篇稿子與事實有沒有出入。”劉簡之說。
“美由紀說我心理失常?”高橋圭夫不怒反笑,“佐藤君,你是不是也這麼認為?”
“我倒沒有。否則的話,我就會把這篇稿子直接送播音室了。”劉簡之說。“不過,美由紀描述的事實,很容易讓外界產生這樣的結果,尤其是陸軍省的那些人。”
“你打算廣播這篇稿子?”
“你看呢?”
“還是不要廣播了吧。”
“照你說的辦。”劉簡之說,“從這篇稿子看,美由紀小姐多少有些小家子氣。她跟北田和矢的關係,也沒有你們想象的那麼密切!”
“你怎麼知道?”
“美由紀曾經跟我說過她跟北田和矢的故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