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快洗洗,準備吃午飯。”
每次千惠子上街,都把薑夔累的不行。
這次也不例外。薑夔回到家,先睡了一覺,直到被千惠子叫醒吃晚飯。
晚餐很豐盛,有土豆海帶湯、炸雞翅、豆角燜牛肉片、醬汁秋葵和白米飯。薑夔頓時來了食欲,跟千惠子喝了點酒。
“千惠子,你的廚藝見長啊。”
“您覺得好吃嗎?”
“真的很好吃。”薑夔說,“不過,這樣太辛苦你了。我想請一個傭人……”
“不要請傭人……”千惠子道。
“為什麼?有個傭人,你會輕鬆一些。”
“不要嘛!我不希望這屋子裡還有外人。”
“我怕累著你。”
“做我喜歡做的事情,我就不累。”
吃過晚飯,千惠子突然對薑夔說,“很久沒有見到你的父母了,很想他們。”
“我也很想他們。等放假了,我帶你去父親的鄉下住幾天。”薑夔趁著酒意,信口開河地說。話一說出口,馬上就後悔了。
果然,千惠子高興道:“好啊好啊!”
“還是有空去見見你的母親吧?”薑夔說。
“都要見。”千惠子說。
夜裡,薑夔和千惠子滾完床單,見千惠子睡去,想到孟詩鶴交給的事,悄悄爬起來,卻被千惠子一把拉住。
“我剛剛做了一個噩夢。”千惠子說。
“夢見什麼了?”薑夔問。
“敦子和由奈子。”千惠子說。
“睡覺吧,那種事情不會落在你頭上的。”薑夔說。
千惠子轉過身子,緊偎著薑夔。
一晚上,薑夔都沒有找到機會。稍稍動彈一下,千惠子就把薑夔摟得更緊。
好在第二天,千惠子要去梅香藝伎館教小徒弟學藝,加上薑夔組裝一台簡易偵測車駕輕就熟,很快完成了發報機組裝。
薑夔簡單測試了一下發報機,把發報機裝進一個紙箱。然後開車去梅香藝伎館,把千惠子接了回來。
天漸漸黑了下來。
薑夔看了看表,正好八點,連忙走進工作室,把裝好的發報機放在窗台上,回到客廳對千惠子說要去一下圖書館,出了門繞到屋後,抱起紙箱繞到屋前,穿過一小片樹林,走向路邊停放的一輛汽車,將箱子放進後排,鑽進車內。
“香香,開車!”薑夔說。
李香香發動汽車,起步前行,扭頭對薑夔說,“被千惠子絆住了吧?”
“我隻比你約定的時間晚了不到一分鐘。”薑夔說。
“真沒想到,你薑夔居然找了一個日本老婆,是不是對中國抗戰沒有信心啊?”李香香說。
“李香香,這話彆亂說。宋督導說了,找個日本老婆,更容易掩飾身份。”薑夔說。“好幾次,千惠子……”
“也是哈!”李香香嘻嘻笑道,“我明天就去酒吧,物色一個日本男人,把我的身份也掩飾一下。最好是找一位日本將軍,做個將軍太太。”
“彆呀,”薑夔說,“我們中國男人會很難過的。”
“宋督導讓我問問,你提的這個土發報機,測試過了嗎?”
“測過了,沒問題。隻不過……”
“隻不過什麼?”
“我折騰了一整天裝配的發報機,用一次就丟棄,實在太可惜了。”
“用你幾個破無線電管子,換一台無線電偵測車,這種買賣你還不願意嗎?”
“這可不是破管子,現在無線電元器件很難搞到的。”薑夔說。
“你要什麼,找詩鶴姐呀!這些零件都是她搞到的。”李香香說。
“黑市買的?”
“你以為在哪裡搞到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