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新聞部的路上,劉簡之開著車,美由紀坐在邊上,兩人很久都沒有說話。
“佐藤君,你是不是對朝倉的死也有懷疑?”美由紀問,“警察給出的結論,真的不可靠嗎?”
“我沒有去過現場,不好說。”劉簡之說。
美由紀看了看手表。
“現在是下午四點。”美由紀說。
“你想去現場看看?”劉簡之問。
“你不想嗎?不把朝倉的死弄個明白,我的心不得安寧。”美由紀說。
“好吧,我們去現場看看。”劉簡之說。“你帶照相機了嗎?”
“帶了。”
劉簡之把車拐了個彎,加速朝橫濱方向駛去。
......
“下一個,岡本麻美!”
杏奈護士從門診室探出頭來,朝候診室等待診療的病人們喊道。
有一個中年婦女站起身,走向杏奈。
“我是岡本麻美。”中年婦女說。
“輪你了,岡本太太。”杏奈把岡本麻美帶到宋春萍麵前。
“你哪裡不舒服?”宋春萍問。
“肚子疼,惡心,嘔吐,肛門有墜脹的感覺。”岡本麻美說。
“在檢查床上躺下。”宋春萍說。
“情況不太妙。”宋春萍給岡本麻美做完檢查說,“您患了一種叫做子宮內膜異位的病。”
“能……能治嗎?”岡本麻美問道。
“我給您先開一些藥,作用是抑製卵巢功能,阻止病情進一步發展。”宋春萍說。
宋春萍開好處方,交給岡本麻美。
“下一個,佐藤美惠子!”杏奈護士走到診室門口,大聲喊道。
孟詩鶴走了過來。
“原來是佐藤太太!”杏奈護士說,“快請進。”
孟詩鶴走到宋春萍麵前坐下。
“給你的藥都吃完了嗎?”宋春萍問。
“沒剩幾粒了。”孟詩鶴說。
“去裡麵床上躺著去,我再看看!”宋春萍說。
孟詩鶴走到檢查床前,宋春萍關上了門。
“你怎麼跑這兒來了?”宋春萍小聲問。
“吳瑋到了東京!”孟詩鶴小聲地說。
“哪個吳瑋?”
“軍令部的情報參謀吳瑋少校,也許現在是吳瑋中校。”
“他來東京做什麼?”
“是不是重慶方麵又派人過來了?我看到他們至少有三個人。”
“可是,我沒有接到重慶通知。”
“會不會是戴先生派了人來,不想讓我們知道?”
“不排除有這種可能。”
“還有一種可能,就是,吳瑋叛變投日?”
“你的想法很大膽。”
“這個吳瑋應該認識我和劉簡之。”
“劉簡之知道這事嗎?”
“他還不知道。當初,吳瑋是個堅定的抗日派,可是現在,誰知道呢?”
“我晚上發電報跟重慶核實,你等我消息。”
“不可以!宋督導,你想啊,如果吳瑋是被軍統秘密派往日本,發電報詢問,可能會泄密。”
“吳瑋現在在哪裡?”宋春萍思考了一下,問。
“在齋橋酒店。”
“先秘密觀察,弄清情況再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