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歡迎光臨!”
女招待走過來,微笑著朝三人鞠了一躬,引著吳瑋和兩個便衣走到孟詩鶴鄰桌邊坐下。
“三位喝點什麼?”
“要最好的日本清酒。”一個便衣說。
“好的,請稍等。”
女招待朝吧台走去。
李香香走進酒吧,迎著吳瑋的目光,走到孟詩鶴身邊坐下。
“小姐還需要點什麼嗎?”沢木問。
“謝謝,不用了。”李香香端起桌上的酒杯,淺淺抿了一口。
吳瑋近在咫尺,讓孟詩鶴有點緊張。她不害怕吳瑋認出她來,卻害怕吳瑋聽出她的聲音。
女招待給吳瑋三人送上了酒。
一個便衣舉起酒杯,對吳瑋道,“吳桑,嘗嘗我們大日本帝國的清酒!”
“謝謝金村君!”吳瑋舉起酒杯,喝了一口。又把目光投向李香香和沢木。
“沢木君,你什麼時候回福岡呀?”李香香問。
“後天。”沢木說,“小姐有興趣去一趟福岡?”
“太熱,我不想動。”李香香說。
“你呢?”沢木對孟詩鶴說。
孟詩鶴笑著搖了搖頭。
“吳桑,等見過橋田將軍和石野大佐,您就可以在日本大顯身手了!我玉山次郎預祝你成功!”隔壁的男子大聲說話。
“謝謝玉山君!”吳瑋舉起酒杯,不經意看了孟詩鶴一眼。
孟詩鶴!
吳瑋突然感到一陣緊張,拿著酒杯的手控製不住地微微發抖。他努力回想孟詩鶴的樣子,一頭利落的短發,麵容輪廓清晰,五官俏麗,略施脂粉,一雙眼睛炯炯有神,氣質高貴而神秘,言行舉止卻又優雅得體。
再定睛一看,眼前的這個女子,似乎全無軍人氣質,甚至顯得有些懶慵。
吳瑋突然感到有人在碰他的手臂,轉眼一看,是金村。
“吳桑,你認識她?”金村問。
“不認識。”吳瑋搖頭說。
“晚上你也會有一個。”玉山說。
“會跟她一樣漂亮嗎?我說的是那個穿黑裙的女人。”吳瑋說。
“你果然隻貪圖女色,難怪南造雲子會盯上你。”玉山說。
吳瑋白了玉山一眼,又向李香香和孟詩鶴看去。
孟詩鶴突然朝女招待招了招手。
女招待走了過來。
孟詩鶴做了一個打電話的手勢。
“你說電話嗎?有的,在吧台。”女招待說。
孟詩鶴起身走向吧台,拿起電話撥號。
吳瑋起身想要站起,突聽李香香說話,“沢木君,您下次來東京會在什麼時候?”
“大約會是在冬季。”沢木說。
“那你還能在這個酒店見到我。”李香香說。
“小姐是做什麼的?”
“您看不出來?”
“陪酒女郎?”
“算是吧?看心情。”
“那您今天是什麼心情?”
“今天太熱,心情自然也很糟糕。”
沢木笑。
孟詩鶴打完電話,又走了回來。
“不好意思。”孟詩鶴說,“我給我先生打了個電話,讓他來酒吧喝酒。”
吳瑋又把目光投向孟詩鶴。
“您先生是做什麼的?”沢木問。
“隻要能賺錢,他什麼都做。”孟詩鶴說。
沢木笑道:“現在最賺錢的是黑市生意。”
“我先生膽小。黑市生意隻怕他不敢做。沢木君,您生產一雙靴子,能掙多少錢?”
“做什麼都行,千萬不要跟陸軍做生意,光賠不賺,算是擁戰了。”沢木說。
“是嗎?”孟詩鶴笑起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