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詩鶴在齋橋酒吧坐了整整一個下午,也沒有看見吳瑋的影子。
眼見天色暗下來,孟詩鶴看了看手表,將手中的雜誌塞進手提袋裡,起身走了出去。
李香香挽著周滬森的手,迎麵走來。
孟詩鶴像不認識他們一樣,從李香香和周滬森麵前走過。聽得耳後女招待對李香香和周滬森說:“歡迎二位光臨!”
女招待將周滬森和李香香領到一張空桌前坐下。
“二位喝點什麼?”
“我要一杯拉菲。你呢,三島君?”李香香說。
“我……我也要拉菲。”周滬森說。
“三島,您可以要一杯滿洲高粱酒或者日本清酒。拉菲恐怕不適合您。”李香香說。
“好吧,我要一杯滿洲高粱酒。”周滬森說。
“二位稍等!”
女招待朝吧台走去。
李香香看著周滬森,突然笑了起來。
“你笑什麼?”周滬森問。
“您的樣子很滑稽。”李香香說。
“怎麼個滑稽?”
“您看上去一本正經,一說話就讓人發笑,頭發也梳得過於整齊。”
“那你就彆看我。”
“不看你我看誰去?”
女招待把酒送了上來。
李香香端起酒杯,輕輕抿了一口。
“坐在這裡,比坐在車裡要舒服多了。”李香香突然壓低聲音,“吳瑋一下午被憲兵接了出去,到現在還沒有回。該不會是天皇請他去喝酒了吧?”
“噓,說話小聲一點。”周滬森悄聲說。
李香香環顧四周,見周邊並無異常。壓低聲音對周滬森說,“這個吳瑋還真有麵子,連日本的將軍、大佐都見他。”
“管他有沒有麵子,都要把他乾掉!”周滬森說。
“詩鶴姐說了,不能在齋橋酒店動手!”李香香說。
“吳瑋回來了!”周滬森道。
李香香回頭一看,一輛汽車停在門口。玉山最先下車,打開汽車後排車門,讓吳瑋走了出來。金村從車的另一邊獨自走出來。
玉山領著吳瑋,快步走進酒店大堂。
李香香連忙低下頭去。
吳瑋朝瞥了酒吧一眼,似乎微微有點失望,然後快步走上樓梯。金村和玉山跟在吳瑋身後。
“你看吳瑋的樣子,趾高氣揚,跟中午出去的時候大不一樣。”
“有什麼不一樣?”周滬森問。
“早上出去,沒人給他開車門。”李香香說。
“你們女人觀察男人,總是比男人觀察男人細致。”周滬森說。
“他算是男人嗎?”李香香說。
周滬森看著李香香,品味著李香香的話。
“他不是男人嗎?”周滬森問。
......
天漸漸黑了下來。
美由紀騎著一輛自行車,沿著街道朝家騎去。
吉武浩田站在一棵樹後,看著美由紀騎著車從身邊經過。然後跨上自行車,跟在美由紀身後。
美由紀騎著自行車回到家門口,跳下車來,把自行車支好,然後走進屋子。
見美由紀安全到家,吉武浩田騎著自行車,繼續朝前駛去。
下午收到的信,沒有署名,隻是提醒吉武浩田,注意保護美由紀小姐的安全。
吉武浩田隻能照辦。
吳瑋回到酒店房間,看了一會兒東京地圖,合衣躺在榻榻米上,拿著孟詩鶴給的卡片看了半小時。
“打擾了!”門外傳來玉山的聲音。
吳瑋起身下床,把門打開。
玉山站在門外,身邊站著一個日本姑娘。
“吳桑,這位是花子小姐。今夜……”
“請多關照。”花子朝吳瑋鞠躬說。
“服侍好吳桑。”玉山叮囑日本姑娘。
“是!”花子鞠躬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