田山木原說：“這還不算恐怖。”
齋藤道：“田山君，殺人以後，丟進垃圾桶。你見過比這更恐怖的？”
美由紀驚愕地看向田山木原。
“憲兵司令部反諜課的一個叫金村的探員，當著高橋課長的麵，開槍自殺，按報料人的說法，還濺了在場一個中尉滿臉的血！”
“這是什麼時候的事？”美由紀問。
“半小時前。”田山木原說。
“垃圾桶裡的兩個人，是什麼人？”美由紀問。
“一個是中國人。另一個是憲兵司令部的人。”田山木原說。“八成又跟中國特工有關聯！”
“齋藤君，你去看看吧！”美由紀說。
“我？一個人去？”齋藤說。
“齋藤君，這麼恐怖的事情，你們男人如果不敢去，那就我去。”桃井玉奈起身說。
田山木原笑起來。
齋藤看了桃井玉奈一眼，站了起來，背起采訪包，走了出去。
田山木原向桃井玉奈伸出大拇指。
“本就該如此。”桃井玉奈說。
劉簡之走了進來，脫下外套，掛在牆邊的衣架上。然後走到美由紀對麵坐下。
與美由紀共進早餐以後，劉簡之回了一趟家。
“可以確定了。”劉簡之。
“是嗎？”美由紀問。
劉簡之拿出一疊照片，遞給美由紀。
美由紀仔細地看著這些照片。
“……憲3015，這台車現在在哪裡？”美由紀問。
“在陸軍淺草汽車修理廠。”
美由紀拿起桌上的電話筒。“我得把這個消息告訴日日新報的宮林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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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急。”劉簡之說。
“朝倉死於憲兵之手，證據確鑿。”美由紀說。“應該還朝倉君一個公道！”
“但是，我們還沒找到幕後凶手。”劉簡之說。
“憲3015的司機就是凶手。”美由紀說。
“司機後麵的人呢？”劉簡之問。
“司機的後麵的人？”美由紀怔了一下，問，“佐藤君，你是說，卡車司機是受人指使，殺了朝倉嗎？”
“這一點顯而易見！”劉簡之說。
“還記得我給你的電文嗎？”美由紀問。
“哪一份？”
“真吳瑋已被我處理。”
“你是說……”
“真吳瑋的屍體，已經找到了。”美由紀小聲說。
“在哪裡找到的？”
“圓覺寺旁邊的垃圾站。”
“有人報料？”
“是的。聽說一個叫金村的探員因為保護吳瑋不力，飲彈自殺了。”
劉簡之拿起桌上的電話筒，撥動撥號盤。
“喂！”電話裡傳來高橋圭夫的聲音。
“高橋中佐嗎，我是彥二。”劉簡之說。“我剛剛得到消息……”
“佐藤君，你是問圓覺寺垃圾站旁邊發現的屍體吧？”高橋圭夫說。
“是的，我聽說……還有你們的探員自殺？”
“有這回事。但是，你們不能廣播這條消息。”高橋圭夫說，“禁播令馬上送達。”
“高橋君，你們軍方真是無理！”
“彆發牢騷了，佐藤君！有空我請你喝酒，當麵跟你說抱歉。”
“不必了。”劉簡之說。
禁止報道，是劉簡之預料到了的。
但這個電話，他必須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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