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們想把她怎麼樣？”歐陽俊問。
“我們已經逮捕了她。隻要你告訴我，你們組織的其他人在哪裡，我們就可以放了她。你和她都還可以在東京大學繼續念書。”內山警署長說。
“我已經說了，我們沒有什麼組織。”歐陽俊說。
“歐陽俊，我好言相勸，你總是抵賴，狡辯。看來，我隻能對你動刑，讓你清醒清醒了。”內山警署長說。
“隨你。”歐陽俊輕輕吐出兩個字。
內山警署長吃祿郎一驚。中國人都是這麼意誌堅強嗎？一個普通學生竟敢如此，那，那跟中國人的戰爭，還怎麼打？
“來人！”內山警署長喊道。
一個警察走進來。
“把這個人帶去灌點辣椒水！”內山警署長說。
“是。”
警察拽起歐陽俊的胳膊，把歐陽俊拽了出去。
又一個警察走進來。
“警署長，有電話。”警察說。
“哪裡來的電話？”內山警署長看看表問。
“是憲兵司令部的電話。”警察說。
內山警署長走進辦公室，拿起電話筒。
“我是內山。”
“內山警署長，我是武田泰一。聽說你們昨天抓了一個抗日立國團的學生？”武田泰一在電話裡說。
“有這回事。”內山警署長說，“我們正在審問，已經30個小時沒讓他睡覺了。”
“高橋中佐懷疑這個學生，是抗日立國團的重要人物！可能跟中國特工有聯係。你派人把他送到憲兵司令部羈押所，我們要親自審問。”武田說。
“是，我們這就把他送到你們的羈押所去。”
內山警署長放下電話筒，對身邊的警察說：“去把歐陽俊帶來！”
不多時歐陽俊又被帶了上來。
因為剛被鞭子抽打過，身上布滿血痕，拽著他的警察一鬆手，身子站立不穩，暈倒在地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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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誰讓你下死手打他的？把他弄醒！”內山警署長道。
警察一番折騰，歐陽俊終於醒了過來。
“歐陽俊，你的麻煩來了，東京憲兵司令部要我們把你送到憲兵司令部去。到了那裡，他們就不會像我這樣對你寬宏大量了。趕快招了吧，免得受苦！”
“招……招……招什麼？”
內山警署長聽到一個招字，心中狂喜。乾了這麼多年警察，終於可以立功升職了。當聽到“招什麼”三個字時，立即變得失望起來，又不禁對眼前的年輕人生出些欽佩。
“找付擔架來！”內山警署長說。
“擔架？”一個警察詫異道。
“快去！”內山警署長大聲喊道。
“是！”
警察找來擔架，把歐陽俊抬了上去。
“抬上他，去憲兵司令部羈押所！”內山警署長說。
兩個警察抬著歐陽俊，從警署走出來。
“怎麼回事？”孟詩鶴坐在警署大門外的車裡，問劉簡之。
“他們對歐陽俊用了刑。”劉簡之說。
“動手嗎？”孟詩鶴拔出槍，問。
“他們人多，不能動手！”劉簡之說。
隻見停在警署門口的警車上跳下司機，把警車後門打開，兩個警察把歐陽俊抬進車裡，爬上警車，司機鎖上了車廂門。內山警署長跟著從警署走出來，坐進駕駛室，司機發動引擎，鳴著警笛，朝前駛去。
劉簡之開車跟上。
警車轉過幾條街巷，開到憲兵司令部羈押所停下。
武田泰一等在羈押所門口，見警車開來，吩咐守門憲兵打開鐵柵門，讓警車開了進去，回頭看向劉簡之的汽車。
劉簡之隻得從羈押所門口快速駛過。
“進了憲兵司令部的羈押所，想要救他就難了。”孟詩鶴說。
劉簡之沒有吭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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