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晨的天氣,明朗,稍稍有些涼意。太陽正徐徐升起,四周閃著金黃的光輝。成群的烏鴉,在空中聒噪著。
東京通往橫濱的公路上,一輛白色的轎車行駛在車流中。駕車的是一位摩登女子,她化著妝,戴著墨鏡,發型飄逸,顯得優雅自信。
馬路兩旁的建築越來越多,摩登女子駕著白色轎車,跟隨著車流,慢慢進入橫濱市區,遠遠看見一棟臨海的建築物的屋頂上,寫著“橫浜港です”幾個字。
橫濱客運港到了。
摩登女子把車停下,推開車門,優雅地走下車,順手關了車門,漫不經心地向周邊掃過一眼,然後用一種懶慵的步態,慢慢朝橫濱港的售票廳走去。
售票窗口前,有幾位旅客在買票,一個黑衣人,坐在售票廳角落的椅子上,看著一份報紙。他不時地抬起頭,打量著過往旅客。
摩登女子走進售票廳,瞥了密探一眼,走到售票窗口前,在幾名旅客後麵排隊。
黑衣人立即注意到了這個女子,走到摩登女子身後。
售票窗前,貼著一張通緝令。通緝令上麵,貼著李慧英的照片,寫著小山鈴子的名字。
輪到摩登女子買票。
“去哪裡?”售票員問。
“打擾了!請問,到上海最快什麼時候有船?”摩登女子用英語問。
“最早也得7天以後了。”售票員用英語說,“二等艙還有幾張票。您要嗎?”
“要一張。”摩登女子說。
“告訴我乘船人的姓名。”售票員說。
摩登女子將寫有乘船人姓名的紙條和鈔票從窗口遞了進去。
售票員將船票的找零從窗口遞出來。
“謝謝!”
摩登女子拿著船票,走出售票廳。黑衣人連忙跟著走出來。
摩登女子的腳步稍微遲疑了一下,然後鎮定地走向汽車,拉開車門,坐上車去,發動汽車,把車開走。
黑衣人瞥了汽車尾部一眼。掏出小本本,寫下了小汽車的車牌號:東京。然後轉回售票廳,拉開正在買票的旅客,向售票員亮出證件。
“我是憲兵司令部的野口少尉。”
“您有什麼事?”
“剛才買票的女人叫什麼名字。”野口問。
“不知道。”售票員說。
“乘船人叫什麼名字?”
“李慧英。”售票員翻了翻船票存根說。
野口快步走出售票廳,跑向旁邊的電話亭。
電話亭內,一個年輕女子正在打著電話。野口從年輕女子手上奪過話筒,轉盤撥號。
“你怎麼這麼凶呀!我還沒說完呢!”年輕女子說。
野口亮出證件,年輕女人把頭扭向一邊。
“你出去!”野口說。
年輕女人撇著嘴,走了出去。
野口迅速撥通了電話。
“我找牧野中尉。”野口說。
“野口君,什麼事?”幾秒鐘後,電話裡傳來牧野智久的聲音。
“剛剛有人給李慧英買了一張7天以後從橫濱港開往上海的船票,對,就是通緝令上的那個李慧英……她剛剛離開……”野口掏出小本看了一眼,“車牌號是東京。”
“你能確定買票人就是李慧英本人嗎?”
“我不能……不能確定。”野口說。
“抓住這個買票人!李慧英隻是個撒傳單的,而這個買票人可能是中國特工!”武田泰一在電話裡大聲喊道。
“是!”野口說。
摩登女子開著車出了橫濱,把車停在一處民宅的院子前,然後拿著兩塊車牌下了車,拿出一把扳手,卸下車頭固定車牌的螺絲。
民宅的主人從屋裡走出來。
“小姐,你把車停在這兒乾什麼?”
“固定車牌的螺絲鬆了,我緊一緊。”
“需要幫忙嗎?”
“不用,謝謝!”
民宅的主人走進屋子。
摩登女子卸下車牌,左右看看,將另一塊車牌換了上去,然後擰緊螺絲,把卸下來的車牌收進車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