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到富樂町,高橋圭夫停住車,看見劉簡之的汽車已經停在他家門口,想起昨日測試佐藤彥二會不會遊泳的事,不禁苦笑了一下。
高橋良子迎了出來。
“高橋君,你回來啦!”
“一郎呢?”高橋圭夫問。
“一郎在睡覺呢。”良子說。
“你們都吃過了嗎?”高橋圭夫問。
“吃過了。”良子說。
“佐藤君回來多久了?”高橋圭夫問。
“你管他乾什麼?”良子說。
“昨天讓他喝了一肚子水,心裡很過意不去。”高橋圭夫說。
“佐藤君剛剛回來。”陽子說,“比您早回兩分鐘。”
“是嗎?”高橋走進膳室,見膳桌上擺著一大碗湯,問陽子:“這是什麼湯?”
“味噌湯。我加了雞塊。”陽子說。
“還有酒嗎?”高橋圭夫問。
“還有一瓶。”陽子說。
“把酒拿來。”
“是。”
陽子拿來一瓶清酒和一個酒杯。
“酒杯就不用了,陽子,去拿幾根木棍和繩子來。”高橋圭夫說。
“你要木棍和繩子乾什麼?”高橋良子問。
“去拿就是了。”
陽子找來幾根木棍和一根繩子,遞給高橋圭夫。高橋圭夫把幾根木棍綁在一起,背在身上,然後端起一大碗湯,將酒瓶塞進褲兜,朝劉簡之家走去。
“高橋太太,他這是要乾什麼啊?”陽子問。
“我哪知道,神經病!”高橋良子說。然後看著高橋圭夫滑稽的樣子,忍俊不禁地笑了起來。
“打擾了!”
高橋圭夫走到劉簡之家門口,高聲叫道。
孟詩鶴把門打開。
“高橋君,你這是?”
“佐藤君在嗎?”高橋圭夫明知故問。
“在。”
“我來跟佐藤君共進晚餐。”高橋圭夫說。
“共進晚餐,你背幾根木棍乾啥?我家做飯燒煤,不燒柴火。”孟詩鶴說。
“一會兒你就知道了。”高橋圭夫說。
搞什麼負荊請罪,一定又是試探。孟詩鶴心想。
“進來吧!”孟詩鶴說。
高橋圭夫端著湯,走進膳室,見劉簡之正坐在膳桌前,便把湯放在膳桌上。
“佐藤君,我來跟你賠罪。”
高橋圭夫單膝跪地,朝劉簡之鞠了一躬。
“高橋君快起來,你背幾根木棍是什麼含義?我從來都沒見過。”劉簡之說。
高橋圭夫站起,解開繩子,把木棍放在一邊,然後在膳桌邊盤腿坐下。
“佐藤太太,拿酒杯來。”
孟詩鶴拿來酒杯,打開酒瓶,給劉簡之和高橋圭夫斟上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