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佐藤彥二。”
“是嗎？真是難以置信。”高橋圭夫說。
“他們兩個……是不是……”牧野智久隱晦地笑了笑。
“不要瞎說！”高橋圭夫說，“丹尼爾在哪兒？”
“按您的意思，把他秘密安排在齋橋酒店330房間。”牧野智久說。
“走，看看去。”高橋圭夫說。
不一會兒，憲兵司令部的大門打開，一輛黑色的轎車從院子裡駛出來。汽車燈光掃過馬路，也掃過了離大門不遠處的一棵樹下，中村雄二探出的半邊臉。
等汽車駛過，中村雄二從樹邊走出來，四周望了望，快步走向憲兵司令部大門。
兩名站崗憲兵看見中村大尉走來，立正敬禮。
中村大尉草草回了個禮，快步走了進去。剛剛走進大樓，迎麵碰見一名中尉軍官。
“你？”中尉軍官有些緊張。
“我是中村雄二！宇野中尉，這麼快就不認識我了嗎？”
“中村大尉，你沒有看這幾天的報紙嗎？”名叫宇野的軍官小聲地說。
“看到了。”中村雄二說。
“真是……真的是你命令高丸殺了那個朝倉記者？”宇野問。
“不是我的命令，是石野大佐的命令。”中村雄二說。
“噓，”宇野前後看了看。“中村君，這話亂說不得！”接著壓低聲音說：“小心被滅口！”
“什麼意思？”中村雄二問。
“高丸曹長被一名狙擊手射殺了，你知道嗎？”宇野說，“我敢肯定，高丸曹長是被我們自己的人滅口了。”
“……”
中村雄二不知道該說什麼。
“這事兒鬨大了，”宇野說，“前兩天日日新報來了幾十個記者，加上圍觀的市民，有上千人！現在，北村中佐帶著幾個人在四處找你。”
“北村中佐找我乾什麼？”
“我猜他們可能會像有人對付高丸曹長一樣，對付你。”
“石野大佐要殺我滅口？”
“總之，你要小心一點。”宇野說。
“石野大佐在樓上嗎？我要找他當麵問問清楚！”
“去不得。”宇野說。
“怎麼去不得？我不信他能當著這麼多人殺了我。”
“石野大佐找北村中佐說你的事情，卻不找高橋中佐。你知道什麼意思嗎？”
“什麼意思？”
“因為高橋中佐可能不肯對你下手。北村中佐就不一樣了。”
樓梯上傳來腳步聲。
“中村君，聽我的，先躲起來，等事情過了再說。”宇野說完，拉著中村雄二躲在樓梯底下。
石野和北村祿郎說著話，從樓梯口走了下來。
“儘快找到他，把他帶回來。如果太麻煩，就把他……”石野是聲音傳進中村雄二的耳鼓。
“明白！”北村祿郎的聲音。
中村雄二探出頭，看著石野相原和北村祿郎坐進停在樓前的小轎車，駛出了大門。
“我沒有胡說吧？”宇野道。
“那就不要怪我心狠手辣了！”中村雄二說。
“你打算怎麼做？”宇野問。“報複石野大佐還是北村中佐？”
“不乾你的事！”中村雄二大模大樣地走了出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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