來人的腳步聲在門口站了幾秒鐘,然後沿著走廊走了過去。
劉簡之收起槍,走到已經被打開的文件櫃前,拿出一疊統計報表,一看不是,放了回去。又拿出一疊統計報表一看,又不是,又放回。然後再找到另一格,取出一疊報表。
劉簡之用手電光照射封麵:
《昭和14年全日軍工生產年報》。
“找到了!”劉簡之小聲說。
孟詩鶴連忙走過來,拿出照相機。劉簡之把手電光照在報表上,讓孟詩鶴拍照。
“他們已經在裡麵待了20分鐘了!”李香香焦急地說。
“該出來了,把車移過去。”程振奇說。
李香香發動汽車,繞到軍需省院子東側的街巷邊停住,把手槍掏了出來,放在手邊。程振奇用槍瞄著街口。
“看見馬車夫了嗎?”程振奇小聲問。
“看見了!”李香香說。“在圍牆根蹲著。”
“有警察來了。”程振奇說。
李香香朝街口看去,隻見兩名巡夜警察跟站崗的憲兵打著招呼,亮著手電正從街口慢慢朝汽車走來。
程振奇連忙從後車門走下車,拿著槍站在車邊戒備。
兩名巡警拿著手電掃來掃去,離周滬森越來越近,終於,警察的手電光照見了圍牆邊的周滬森。
“你是乾什麼的?舉起手來!”警察掏出槍,對準周滬森。
周滬森舉起手。
“我……我拉個大便。”周滬森說。
“拉大便?你覺得我會信嗎?”
一個警察拿出手銬,走近周滬森。周滬森突然一拳擊向拿手銬的警察,接著一拳將警察打倒在地。另一警察拔出槍,對準周滬森,剛要扣動扳機,“碰”的一聲,被程振奇一槍托打暈在地。
“怎麼辦?”程振奇問。
“拖進車裡去!”周滬森說。
兩人連忙把被打暈的兩個警察抱上汽車。
突然又有汽車燈光照進車裡。一輛憲兵巡邏車,正從大街上開過來。
一個警察想喊,被周滬森使勁捂住嘴。
憲兵巡邏車從吉普車邊慢慢開了過去。
“快停車!”
一個巡邏憲兵突然大聲喊道。
駕駛兵猛地踩下刹車,發出“吱嘎”一聲怪響。
“什麼事?”另一個憲兵一邊問,一邊回望,隻見兩個人影從軍需省的圍牆跳了下來,跨步跑向停在路邊的吉普車。吉普車緊跟著朝憲兵站崗的方向駛去!
“那輛吉普車有問題,快倒車!追!”憲兵喊道。
駕駛兵連忙倒車,開足馬力,朝中型吉普車追去。
警笛聲跟著嗚嗚地響起來。
在軍需省門口站崗的憲兵,見吉普車呼嘯著衝來,連忙端起槍向吉普車瞄準。
“砰!”
程振奇的槍先響了,端槍的憲兵應聲栽倒在地。
另一個憲兵動作稍慢,被劉簡之開槍擊倒。
燈光從後窗照進吉普車內,追來的巡邏車鳴著警笛,漸漸追近。
程振奇把槍口轉向追來的巡邏車。
“椅子底下有麻袋!”李香香喊道。
周滬森從椅子底下拿出兩條麻袋,跟劉簡之合力將兩個警察裝入麻袋。
“前方有警車!”李香香喊道。
“往左拐!”劉簡之喊道。
“是!”李香香開著車,向左拐進一條小街道。
巡邏車跟著左轉,拚命追來。子彈砰砰砰地打在吉普車的擋板上。
程振奇開槍還擊,巡邏車晃了一下,跟著追來。
“丟!”劉簡之喊道。
周滬森將裝著一個巡夜警察的麻袋,從車裡扔了出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