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們……你們吃吧。”厷田說。
“厷田君，一起吃吧！”周滬森說，“我還想聽你說說佐竹義宣的故事呢！”周滬森轉頭對小春日麗說，“小春君呢，叫他也來！”
小春日麗說：“喝醉了，睡得跟死豬一樣！”
三人剛剛落座，突然有人拉開了店門。小春日麗回頭一看，見兩個警察走了進來，連忙站起。
“抱歉，村田警長，我們已經打烊了。”
“這麼大一條魚，你們三個一定吃不完吧？厷田君，再添上兩隻碗！”
村田警長和隨行警察在膳桌邊坐下。
“三島君，你也在？”村田警長笑著對周滬森道，“你要小心一點……”
“我要小心什麼？”周滬森心裡一驚。
“小心小春君吃醋，什麼時候給你一棒子。”村田警長說。
“村田警長，你再胡說，我攆你們出去！”小春日麗說。
村田警長哈哈大笑，打開酒瓶，給自己斟上酒，又把酒瓶遞給周滬森。
“三島君，前些天我們巡查，沒見你在家。你是不是鑽進小春太太的被子裡去了？”村田警長說。
“鑽啦，你要怎麼著吧？”小春日麗說。
“真鑽了？”村田警長問。
“是！”小春日麗沒好氣地說。
“回去把三島從夜不歸宿的名單中拿掉！”村田警長轉頭對另一個警察說。
“你們還管夜不歸宿？”周滬森問。
“上麵布置下來，我們也不能不報。”村田警長說。
“你們就是瞎折騰！”小春日麗說。
“我們好幾天沒睡好覺了！等抓到中村大尉，我也想鑽進小春太太被子裡睡上幾天！”村田警長笑著說。
“你敢來，我就剁掉你的頭。”小春日麗說。
“你們抓……中村大尉？”一直沒有說話的厷田問，“中村大尉……也是中國特工？”
“誰知道呢？”村田警長說。
中村雄二趴在憲兵司令部對麵一棟水泥建築的屋頂，用狙擊步槍，瞄著憲兵司令部的大門。
一張印有中村雄二照片的通緝令，被一塊磚頭壓住，放在旁邊。大風吹著通緝令，發出嘩嘩的聲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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透過瞄準鏡，中村雄二一個窗戶一個窗戶地搜尋目標。石野相原的辦公室燈一直亮著，這讓中村雄二相信，石野相原一定還在辦公樓裡。
高橋圭夫進入到中村雄二的瞄準鏡裡。但中村雄二並沒有扣動扳機。
一輛汽車開到憲兵司令部辦公樓門口停住，中村雄二連忙將瞄準鏡對著辦公樓門口。
等不到一分鐘，石野大佐和一個軍官從大樓門口走了出來。中村雄二剛想扣動扳機，卻見軍官擋在石野大佐身前拉開車門，讓石野鑽進車裡。
鐵柵門打開，司機開著車，從大門裡緩緩開出。中村瞄準車裡的石野大佐，果斷地扣動了扳機。
“砰”地一聲槍響。
子彈飛出去，穿過擋風玻璃，擊中司機的胸脯，接著又是一聲槍響，打在汽車引擎蓋上。
失控的汽車沒有停下，橫著駛向馬路對麵，撞上對麵建築的圍牆。
門口站崗的兩個士兵迅速反應，連忙開槍向對麵屋頂的中村雄二開槍還擊。
北村祿郎和高橋圭夫帶著幾個軍官從樓內衝出來。
“哪裡打槍？”北村祿郎問。
“對麵屋頂，有槍手襲擊石野大佐！”一個站崗士兵道。
“包圍對麵那棟樓！”北村祿郎大聲喊道。
石野相原的汽車一直撞到對麵馬路邊的大樹才停下，高橋圭夫衝到汽車邊，用身體護住石野。幾個憲兵衝過來，圍在高橋中佐身邊。
等北村祿郎帶著幾個士兵，從樓梯口衝上天台時，屋頂天台已經空無一人。
北村祿郎用手電照射地下，發現了地上掉落的幾個彈殼，還有石頭壓著的通緝令。
“中村大尉？”
北村祿郎驚叫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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