吱呀
蓉子家的屋門突然打開了一條縫,蓉子探出半邊頭來,朝過道兩端看了看。
過道裡一片漆黑,隻有過道通往街口的一端投射進來一點光亮。
“外麵沒人。”蓉子小聲說。
“行動!”中村雄二道。
中村和蓉子各扛著著一個麻袋,拿著一把鐵鍬,從屋子裡出來,朝著過道的另一頭快步走去。
“中村君,彆往前走了,我……我害怕……”兩人走到靠近一片墳地的菜地邊,蓉子哆嗦著說。
“這塊菜地是誰的?”中村雄二問。
“我不知道。”蓉子說。
“就在這兒吧!”中村雄二說。
兩人將兩個麻袋扔在地下,中村雄二舞起鐵鍬,開始在菜地裡挖坑。
蓉子蹲在地上,哆哆嗦嗦地看著中村雄二。
沒多久,中村雄二放下鐵鍬,將一個麻袋抱起,扔進挖好的土坑裡,然後又抱起另一個麻袋,扔進土坑。
“太淺了,還要……還有挖深一點。”蓉子說。
中村發現土坑挖得不夠深,又把兩個麻袋抱出來,繼續把坑挖深。
街邊居酒屋的店麵不大,七八個食客正坐在桌邊吃飯,麻生走了進來。
“老板娘!”麻生喊道。
一個40多歲的女人,從廚房窗口探出頭來。
“喲!原來是麻生君啊?好久不見!您想吃點什麼?”女人說。
“蓉子在嗎?我找她有點急事。”麻生焦急地說。
“蓉子說她晚上有事,回家了。”女人笑嘻嘻地說。“原來她是要等你啊?”
“彆胡說。”麻生說。
麻生從快餐店裡走出來,警惕地朝巷子兩端看看,走向不遠處的過道口。
劉簡之站在一根電線杆後麵,注視著麻生。
麻生走到過道口,回身看看身後,然後閃身走進過道。
劉簡之連忙緊走幾步,從過道口探出半邊臉,看著麻生。隻見麻生走到蓉子家門前,輕輕地敲了敲門。
“蓉子小姐!蓉子小姐!”
見麻生轉頭朝過道口看過來,劉簡之連忙縮回頭。伸頭再看時,麻生已經推門走進了屋子。
劉簡之快速走到蓉子家窗下,把窗摳了一個小孔,朝裡觀望。
“蓉子小姐,你在做什麼呀,滿屋都是血腥味兒?”麻生在廚房看了一眼,轉身走到臥室門口。
“蓉子,你在嗎?”麻生在臥室門上敲了敲,把門輕輕推開,朝裡觀望。
突然有腳步聲傳來,劉簡之朝過道口一看,一個男子正從過道口走進來。
劉簡之猝不及防,慌忙走向過道的另一頭,然後閃躲在一個牆角。
那男子走到蓉子家對麵的屋門口,打開門鎖開門走了進去,接著,屋子裡的電燈亮了,從窗戶上透出的光,把整個過道照得明明亮亮。
又有腳步聲傳來,劉簡之回頭一望,隻見中村雄二和一個女子鬼魅似的拿著鐵鍬,從過道的另一頭走來。
劉簡之躲無可躲,連忙走向男子家門。
“打擾了!”劉簡之輕輕敲門。
剛回家的男子把門打開,未及說話,劉簡之硬闖了進去,反手把門關上。
“你找誰?”男子驚慌地問道。
“噓”劉簡之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,小聲說道,“我是憲兵司令部的,請不要高聲說話!”
“你要乾什麼?”
“彆說話!我正在執行任務。”劉簡之露出槍來。“你到裡屋去!”
男子害怕地走進裡屋。
劉簡之連忙關了燈,站在窗前,看向斜對麵。
中村雄二和蓉子提著鐵鍬,慢慢從窗前走過。進了家門,一眼看見站在屋子裡的黑影。
中村雄二掏出手槍,對準黑影。“你是誰?”
“中村君,是我!”麻生說。
蓉子把電燈打開。
中村見是麻生,收起手槍。問:“麻生,你來這兒乾什麼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