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武田中尉很快會帶人過來。美惠子她……她還好吧?”高橋圭夫盯著劉簡之問。
“美惠子還躺在床上渾身發抖。”劉簡之說。
“你們以前,見過龜梨?”高橋圭夫問。
“我今天上午才第一次見到龜梨。”劉簡之說。
“龜梨去了你們東京廣播電台?”
“是的。”
“去乾什麼?”
“去請美由紀小姐喝咖啡。”
“美由紀小姐答應了?”
“美由紀小姐覺得龜梨少尉很無理,拒絕了他。”
“是嗎?美惠子白天出去過?”
“是的。”
“出去乾什麼,畫畫?”
“去了長島畫廊。美惠子有幾幅畫掛在那裡。”
高橋圭夫思索著。
“畫賣掉了嗎?”高橋圭夫問。
“有一幅畫賣掉了。”
“賣了多少錢?”高橋圭夫問。
“具體多少錢,我還不太清楚。”劉簡之說。
武田泰一帶著幾個憲兵走了進來。
“把龜梨的屍體抬出去!”高橋圭夫對武田泰一說。
“龜梨少尉?”武田泰一一怔。
“龜梨少尉侵犯佐藤太太,被我開槍擊斃!”高橋圭夫說。
武田泰一瞥了劉簡之一眼,朝兩個憲兵示意把屍體抬出去。
“等等!”高橋圭夫突然說道,“搜搜他!”
一個憲兵搜查龜梨的衣袋,發現了口袋裡的寶石項鏈。取出遞給高橋圭夫。
“這是美惠子前年買的寶石項鏈。”劉簡之說。
高橋圭夫把項鏈遞給劉簡之,示意把龜梨的屍體抬走。然後把高橋良子叫了下來,雙雙走出屋子。
“高橋君,發生了什麼事?”八木太太站在門口問。
“這個人欺負佐藤太太,被高橋君開槍打死了。”高橋良子對八木太太說。
“活該被打死!”八木太太說。“明子,我們去看看佐藤太太。”
高橋圭夫伸手攔住。
“佐藤太太受了驚嚇,八木太太,您就彆去湊熱鬨了,讓佐藤太太好好休息吧!”高橋圭夫說。
“是。”八木太太說。
“各位街坊,你們也都散了吧?”高橋圭夫道。
圍觀的街坊們一一散去。
高橋圭夫轉頭朝劉簡之家看了看,朝自家走去。
劉簡之見高橋圭夫走遠,連忙走回臥室。
“高橋圭夫走了?”孟詩鶴問。
“走了。”劉簡之說。
“高橋圭夫晚幾秒鐘開槍,我就會殺死龜梨。”孟詩鶴說。
“你忍住了。”劉簡之說。
“目前這個局麵,是最理想的。”孟詩鶴說。
“龜梨還是個竊賊。”
“那條項鏈是我放進龜梨口袋裡的。”孟詩鶴說。“我得找一個殺死他的借口。”
“你在哪裡遇見了龜梨?”劉簡之問。
“這話該我問你。你不覺得是你把龜梨引到這兒來的?”孟詩鶴說。
“龜梨上午到過我們新聞部。”
“這就對了。”孟詩鶴說,“龜梨可能一見到你,就把你認了出來。如果他不貪功,及早向高橋圭夫報告,你我就要犧牲在這裡了。”
“你怎麼想起向高橋圭夫呼救?”
“我聽見高橋圭夫開車回來,我跟龜梨打鬥,高橋圭夫肯定也能聽見,隻有喊他了。沒想到高橋圭夫突然向龜梨開槍。”
“那是因為高橋圭夫不知道他是龜梨。”
“也許吧。”
“看來,我還得去煮麵條。”劉簡之說。
“我想吃油潑麵。”孟詩鶴說。
“好吧,我給你做油潑麵。”劉簡之走下樓去。
早上,高橋圭夫醒來,順手擰開了收音機。
“本台消息,昨晚八時左右,龜梨憲兵少尉闖進民宅,意圖對女主人不軌,被上司當場擊斃,眾多街坊對這位上司的行為紛紛表示讚賞,請聽詳細報道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