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原田秀子小姐，您可是大大有名。”美由紀說。“我可不止一次見到過你。”
“我也見過您。”和服美女道。“您經常跟一個男人到咖啡廳休閒。”
“您說的是誰？”美由紀問。
和服美女把劉簡之的樣子向美由紀描述了一番。
“您觀察得非常細致。”美由紀說。“你知道他叫什麼嗎？”
“不知道。”和服美女說。“那位先生是你的朋友，不是我的朋友。”
“他叫佐藤彥二。”美由紀笑著說，“是我的同事。”
店小二把酒菜和兩小瓶日本清酒送了上來。
“佐藤彥二這個名字，我好像在哪兒聽說過。”和服美女說。
“在廣播裡。”美由紀說。
“是，就是在廣播裡。”和服美女說，“那麼，您是……”
“我是鈴木美由紀。”美由紀自我介紹道。
“原來您就是美由紀小姐，真是失敬。”和服美女說。“我敬你！”
兩人端起酒杯，各自呡了一口。
“秀子小姐經常光顧這間居酒屋？”美由紀問。
“為什麼這麼問？”和服美女問。
“我看您是專門坐計程車來的。”美由紀說。
“我是突然看見店子招牌，臨時決定進來看看的。您一定知道，我是個陪酒女。”
“陪酒女一般都會在高檔的酒吧活動。”美由紀說。她專門使用了“活動”這個詞。
“那也不一定。”和服美女說，“我陪人喝酒，客人給錢最多的就是在居酒屋。”
“是嗎？”美由紀說，“我對你們這行不了解。不知道你有沒有時間，接受我的采訪？”
“采訪我？我有什麼好采訪的？”和服美女說。“沒人會對我有興趣。除非我能乾點什麼驚天動地的事情來。”
“你想乾什麼驚天動地的事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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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比如……陪到某位重要人物喝酒。”
美由紀嗬嗬一笑。突然問：“你天天在酒吧轉悠，有沒有見到過可疑的人？”
“你指的是？”
“比如外國來的間諜？”
“沒有。”和服美女說，“見到一個夠我休息一個月。”
“什麼意思？”
“抓到間諜可以跟皇軍要獎金啊！”
美由紀說問：“國防婦人會在組織婦女去中國前線勞軍，你有沒有興趣？”
“什麼勞軍，我聽說是去慰安。”和服美女說，“聽說上一次慰安的人慘不忍睹，回來的都沒幾個。”
幾個警察走了進來。
店小二連忙迎了上去。
“太晚了，我得回家去了。”美由紀突然站起身，對和服美女笑笑，轉身走出了居酒屋。
和服美女跟著站起，走到門邊，看見美由紀到街口叫了輛計程車坐車離去，便繞到屋後，進了院子，上二樓敲了敲門。
周滬森把門打開。
“李香香，你怎麼才來？”周滬森問。
“我在樓下碰見了美由紀，抓著我喝酒，脫不開身。”李香香看見宋春萍也在屋子裡。
“李慧英已經到了重慶。”宋春萍說。
“這不是好消息。”李香香說。
“為什麼？”宋春萍問。
“三島回中國看老婆孩子的機會，就這麼沒了。”李香香說。
“誰告訴你，我要回中國了？”周滬森說。“早點休息，準備參加明天的行動。”
“是！”李香香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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