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停車！”
高橋圭夫看見街邊有一個電話亭，大聲喊道。
牧野智久連忙把車停下。
高橋圭夫發瘋般跑向電話亭，猛地拉開門。
正在電話亭裡打電話的女子被嚇了一大跳。
“出去！”高橋圭夫喊道。
女子丟下電話筒，慌忙跑了出去。
高橋圭夫接通了石野相原的電話。
“老師，出……出大事了！”因為緊張，高橋圭夫變得有些結巴。
“鎮靜一點！”石野相原聽出高橋圭夫情緒緊張。“出了什麼大事？”
“初步判斷，中國特工搶劫了一輛第一造兵廠運送軍火的汽車。車上有四門迫擊炮和400發迫擊炮彈！目前下落不明！皇宮、參謀本部、第一造兵廠、第二造兵廠、陸軍省、海軍省……可能都是他們的轟擊目標！”高橋圭夫急促的說。
“你等等，高橋中佐。一門迫擊炮重達兩百多公斤，一發炮彈六、七公斤，中國特工隻有區區幾個人，你是不是太神經過敏了？”石野相原說。
“老師，絕對不能低估中國特工的破壞力！隻要有一顆炮彈落在皇宮，我們憲兵司令部都負不起這麼大的責任！”高橋圭夫說。
“你想要我怎麼辦？”石野相原問。
“第一，立即將此事報告給長澤將軍，第二，以防空演習的名義，立即鳴響防空警報，讓重要目標人員和有條件市民進入防空洞躲避，第三，命令各憲兵小隊、各個警察署，全力尋找丟失的卡車，清查所有運輸車輛……”
“我知道了。”石野相原掛斷了電話。
高橋圭夫舒了口氣，拉開電話亭的門，回到車上。
“回憲兵司令部！”
牧野加快速度，開車朝憲兵司令部疾駛。
“佐藤彥二的汽車跟上來了嗎？”高橋圭夫問。
“剛剛超過去了。”牧野智久說。
“昨天剛跟佐藤彥二去了一趟第一造兵廠，今天就出了這樣的事……”
“中佐，您懷疑這事跟佐藤彥二有關？”
“不。”高橋圭夫說。“我隻是覺得佐藤君有很強的預測能力。”
汽車快駛到皇宮的時候，防空警報突然響了起來。滿街的市民先是不知所措，隨後像無頭蒼蠅一樣，四處尋找躲避之地。一些人從沒想過日本會遭到空襲，麵對四處尋找防空洞的人哈哈大笑。直到街上幾乎不見行人，憲兵和警察站滿街頭，才各自跑開。
街上所有行駛著的卡車，全部被截停搜查。
路過參謀本部大院，高橋圭夫看見軍官們從辦公樓裡蜂擁而出，鑽進防空洞中。
這一次，石野大佐還算得力。
高橋圭夫心想。
回到憲兵司令部，高橋圭夫直接推開了石野相原辦公室的門。
十幾個軍官站在辦公室裡。
“大佐！”高橋圭夫叫道。
石野相原回過頭來。
“回來了？”石野相原冷冷地說。“你昨天不是去過第一造兵廠嗎？這麼大的漏洞，你沒向他們提起？”
“我隻是告誡他們加強工廠的守衛，沒想到會在運輸上出問題。”
“迫擊炮的射程在4公裡以內。”石野相原說，“我已經命令憲兵地毯式搜查皇宮、參謀本部、陸軍省和海軍省周邊4公裡範圍內區域，以便及早解除空襲警報。”
“現在最重要的是，儘快找到被劫走的四門迫擊炮和600發迫擊炮彈。”
“這件事我已經交給北村中佐。”
叮鈴鈴……
桌上的電話鈴響了起來。
一個軍官拿起電話筒。
“憲兵司令部！”軍官說。
“報告！皇宮周邊區域清查完畢，沒有發現丟失的車輛和軍火！”
“知道啦！命令各憲兵小隊，原地警戒！”
電話一個個打進來。
“解除防空警報！”石野相原說。
高橋圭夫走回案情分析室，發現幾個軍官正在收聽廣播。
“……司機和押運員被殺。初步懷疑中國特工劫走了四門迫擊炮和600發炮彈。聽眾朋友如果發現車牌為陸號的運貨車輛，或有任何懷疑與劫走的軍火相關的線索，請立即報告憲兵司令部，或者撥打本台報料電話。以上消息，是由本台記者鈴木美由紀和佐藤彥二報道的。”
武田泰一關掉了收音機。
“佐藤君的動作很快啊！”牧野智久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