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想去嗎?”劉簡之問美由紀。
“想去。”美由紀說。
第二天半夜,劉簡之才坐上高橋圭夫的汽車,風塵仆仆地回到富樂町。
“美惠子回來了。”高橋圭夫說。
劉簡之早就注意到,臥室的窗戶往外透著燈光。
“像是。”劉簡之說。
“快回家看看吧!”高橋圭夫說。
劉簡之下了車,走進屋子,拉上屋門,從門縫裡往外看,隻見高橋圭夫正站在原地觀望。
“我們應該怎麼辦,繼續爭吵?”孟詩鶴不知何時來到了門口。
“按常規應該怎麼做?”劉簡之問。
“我哪兒知道?我父母可從來沒有吵過……”孟詩鶴說。提到父親,孟詩鶴又心生無限傷感。
“不應該再吵了吧?”劉簡之說,“此時應該都比較冷靜了。”
劉簡之看見高橋圭夫回到了自家屋子。
“高橋圭夫進屋了。”劉簡之說。
“見到現場了?”孟詩鶴問。
“見到了。三架飛機報廢,相當於半天的產量。”劉簡之說。“對生產沒有太大的影響。”
“有沒有可能炸掉他們的生產線?”
“基本不可能。”劉簡之說,“出事以後,中京憲兵司令部又新增了兩個小隊的憲兵,加強對飛機製作所的保衛。”
“你拒絕了重慶的命令?”孟詩鶴突然問。
“你怎麼知道?”
“我去見過宋督導了。”
“你要我怎麼做?”
“執行命令。”
“每次行動過後,我們總會靜默一陣子……”
“高橋圭夫也是這麼認為的。”
“什麼意思?”
“我們連續行動,高橋圭夫一定不會想到。”
“我再考慮考慮吧。”
劉簡之還是想先冷靜冷靜。
第二天早上,劉簡之被一陣鋼琴聲鬨醒,起身走到後院,發現鋼琴聲是從八木太太家傳出來的。
彈鋼琴的是八木明子。
琴聲透著悲傷,好像每一個音符都充滿了哀傷和無助,讓人不禁沉浸其中,感受到那無儘的憂傷。
“明子,八木丘垣有段時間沒來信了,你給他寫封信。”八木太太走了進來。
八木明子止住了琴聲。
“是,媽媽桑。”明子說。
“怎麼,田中君好些天沒來了?”
“他最近很忙。”
“讓他晚上來吃飯吧!”
“是。”
八木太太走出明子房間。
“媽媽!”
八木太太回過身,用一種茫然的眼神看著明子。
“媽媽,我們去照相館照張相片,給丘垣寄去吧?”明子說。
“我哪裡有空去照相館?天天都有任務呢。”八木太太說。
“您今天不是要去街頭參加活動嗎?順路照張相……”
“參加街頭活動,任務還是得完成。”八木太太說,“哪天閒下來再去吧。”
“哪天得閒呀?”
“打敗了中國,就得閒了。”
八木明子搖了搖頭,走出屋子,一眼看見正在低頭凝思的劉簡之。
“早上好,佐藤君!”
“明子小姐,你好!最近寫文章了嗎?”劉簡之本想誇讚明子的鋼琴彈得行雲流水,話到嘴邊改了口。
明子搖搖頭。
“音樂課恢複了嗎?”
“恢複一半。”
“學生還是要參加軍訓?”
“是的。花的時間更多了。”
“有想法寫文章了,告訴我,我幫你廣播。”
“謝謝。”
秋吉太太和小室依子一起走了過來。劉簡之跟她們打了招呼,回到了屋內。
孟詩鶴已經起床,正在廚房忙乎。
“這些天,你都在外麵吃?”孟詩鶴問。
“是啊。”劉簡之說。
“難怪你瘦了。”孟詩鶴說。
“早上做什麼吃?”
“給你做雞蛋餅。幫你恢複體力。”
“哪兒來的雞蛋?”
“去黑市買的。”
突然傳來敲門的聲音。
“是良子,你先回避。”
劉簡之連忙走上樓去。
孟詩鶴走到門口,把門打開。
果然是高橋良子提著禮品站在門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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