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各位對這件事有什麼看法?”石野相原問。
一名軍官起身說:“我認為,這是2.26事件被懲處的軍官,在發泄對天皇的不滿。”
軍官們對這位軍官的奇葩思維,用各種奇怪的表情嗤之以鼻。
“這應該還是中國間諜所為。”高橋圭夫說。
“有什麼證據嗎?”井川少佐問。
“沒有證據,感覺而已。”高橋圭夫看了井川少佐一眼,慢悠悠地說。
“原來您隻是臆測。”井川少佐說。
牧野智久和武田泰一用不屑的表情看著井川英夫。野口見狀,起身說:“我們做分析,做判斷,都應該有事實依據。”
“高橋中佐,你繼續說。”石野相原的這句話,無疑是對高橋圭夫的支持。
“從這次襲擊的目的來分析,襲擊者選擇襲擊皇宮警衛,有兩個目的。一、震懾日本國民;二、轉移我們憲兵司令部的視線,把我們的注意力,吸引到皇宮警衛被襲的事件上來。我預料,中國間諜很快就會有大動作。”
高橋圭夫說完,看了看井川英夫。
“中國特工剛剛在名古屋襲擊了飛機製作所,這麼快就準備進行又一次行動?”石野相原側頭問高橋圭夫。
“上一次我就說過,”高橋圭夫說,“我們徹查了支那事變以來,從中國入境日本的所有人的資料,沒有找到任何疑點。可見這些間諜,早在支那事件之前,就已經混入日本,甚至已經成為日本國民。第二次上海事變以來,這些中國間諜的數次行動,無一不是緊扣戰爭進程,配合中國軍隊作戰。”
井川英夫望著高橋,突然覺得高橋圭夫看問題比自己要深刻得多。
“繼續說。”石野相原說。
“一星期以來,我們剛剛開始檢查、部署日本軍工企業加強安全警衛,他們就搶在我們完成安保部署之前,找到我們的安保漏洞,劫走了迫擊炮,然後製造一係列假象,趁機對遠離東京的三菱名古屋飛機製作所發動了炮擊。而這次襲擊皇宮警衛,目的也是一樣,就是要將我們的注意力,吸引到偵察皇宮警衛遇襲的事情上來,而他們則會突然轉移到其他城市,對我們的某個要害目標發動襲擊。”
“高橋中佐,你的意思是,這次襲擊皇宮警衛,跟上一次用迫擊炮襲擊我們憲兵司令部,是一樣的目的?”石野相原問。
“我認為就是這樣。”高橋圭夫說。
“你們同意高橋中佐的分析嗎?”石野相原問。
“會不會隻是巧合?”井川英夫說。“襲擊皇宮警衛,也說不定是日本的反戰分子,比如覺醒聯盟乾的,跟中國間諜想要破壞日本的軍工生產,並無關聯?”
“我認為高橋中佐的分析很有道理。”牧野智久說。
“我也同意。”武田泰一說。
“如果我們把精力都用在防止軍工企業被襲上麵,萬一今天晚上,皇宮警衛再次遇襲怎麼辦?我們怎麼向天皇和日本國民交差?”井川英夫說。
井川英夫搬出皇宮安全,自然誰都不敢貿然否定井川少佐的說法。就連高橋中佐也不再說話。
“我們把襲擊皇宮警衛的案子移交給東京警視廳。高橋中佐,你們反情報課,繼續全力防範中國間諜破壞日本軍工生產的行動!”
“是!”高橋圭夫立正說。
“井川少佐,你聽高橋中佐指揮,配合高橋行動。”石野相原說。
“是!”井川英夫立正說。
石野相原走出會議室。
一眾軍官隨著走了出去。
鳩山中尉突然走了進來。
“剛剛接到川祈飛機製作所警衛隊豐川少佐報告,十天前,佐藤彥二和美由紀小姐,去過川祈飛機製作所采訪。”鳩山中尉說。
“你說什麼?佐藤彥二和美由紀小姐一起去過川祈飛機製作所?”高橋圭夫大吃一驚。
“為什麼現在才報告?”
“不清楚。可能是名古屋飛機製作所出了事,豐川少佐才想起來。”
“誰接待他們的?”高橋圭夫問。
“福田設計師。”鳩山說。
“井川少佐,明天你去陸軍第二槍炮廠看看,督促他們加強防範,牧野大尉,你跟我一起去一趟川祈飛機製作所。
井川和牧野一起立正說:“是!”
井川和牧野一起走了出去。
“武田少尉,你等一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