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本是臥龍崗散淡的人,憑陰陽如反掌保定乾坤。”
鈴木英夫躺在躺椅上,跟著電唱機哼唱著中國京劇。昨晚上殺死兩個便衣的事情,就像從來都沒有發生過一樣。
“先帝爺下南陽禦駕三請,料定了漢家業鼎足三……”
鈴木夫人從臥室走了出來。
“鈴木君……”鈴木夫人說,“石野相原不會就這麼算了吧?美由紀她……”
“不用擔心!石野相原還沒有膽量來找我的麻煩!”
“還是警惕些好。”
“美由紀還沒起床嗎?”
“一早就出去了。”
“出去了?”鈴木英夫一驚,坐起身來。“是去廣播電台了嗎?”
“不去廣播電台,他還能去哪裡?”鈴木夫人說。
“去把我的手槍拿來。”鈴木英夫說。
“你不要再殺人了……”鈴木夫人說,“天皇肯定也不想你這麼做。”
話雖這麼說,鈴木夫人還是走進臥室,把手槍拿出來,遞給鈴木英夫。
“你應該先告訴石野相原,讓他收斂一點,不要針對我的女兒。否則的話……”鈴木英夫接過手槍,打開彈匣看了看。
“打擾了!”
突然傳來敲門的聲音。
顏子從廚房裡走出來,把門打開。
一個軍人站在門外。
“你找誰?”顏子問。
“請問,美由紀小姐在家嗎?”
“小姐她不在。”
“是誰呀?”鈴木夫人走了過來。
“我是憲兵司令部的牧野大尉。”牧野智久連忙上前施禮。
“牧野大尉?我聽美由紀提起過你。你找美由紀什麼事?”
“我能進去說嗎?”牧野智久說。
鈴木夫人朝外看了看,見牧野智久並沒有帶兵,側過身子,“你進來吧!”
牧野智久走進屋子,一眼看見鈴木英夫正閉著眼睛,躺在躺椅上閉目養神。鈴木英夫身後的牆上,天皇與鈴木美由紀父女的合影,顯示著這家人地位顯赫。
“鈴木將軍,您好!”
牧野智久向鈴木英夫鞠了一躬,卻見鈴木英夫毫無反應,手上卻握著一把手槍。
“老爺子休息呢。”鈴木夫人說。
牧野智久走到合影照片跟前,鈴木夫人跟著走過來。
“這是六年前天皇陛下跟美由紀父女倆的合影,這是我們鈴木家永遠的榮耀。”鈴木夫人說。
“美由紀小姐去哪兒了?”牧野智久問。
“美由紀一早就出去上班了呀?”鈴木夫人警惕起來,“牧野大尉,您不是來道歉的,是來找美由紀的?”
牧野智久沒有直接回答鈴木夫人的話。
牧野:我能不能去美由紀房間看看?
“你要去美由紀房間看看?”鈴木夫人問。笑容從她的臉上消失了。
“是的。”牧野智久肯定的說。
“你想看什麼?”鈴木夫人圓睜著眼睛,冷冷地問。
“隻是……隨便看看。”牧野智久轉頭看了鈴木夫人一眼。
鈴木英夫突然睜開眼睛。
“顏子,把這個什麼大尉趕出去!”
“是!”顏子轉身對牧野智久說,“牧野大尉,請!”
牧野回過身來,看見鈴木英夫正斜著眼睛看著自己,握槍的手微微發顫,顯然已經惱怒到了極點。
“既然美由紀小姐已經去了東京廣播電台,那我就去東京廣播電台找她。告辭了。”
牧野智久分彆向鈴木英夫和鈴木夫人彎腰鞠了躬,又狠狠盯了顏子一眼,慢慢走了出去。
“美由紀又惹什麼事了?”鈴木夫人擔心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