西夏,西寧州北。
二十一名漢子低眉垂手,神色緊張的站在一間破舊的茅草屋前。
屋後是一個羊圈,圈養著百隻山羊。
門前則拴著一條體型魁梧的天山獒,正向著屋內狂叫不止。
“嘩燥!”
隨著一聲不耐煩的冷喝,一道白光閃過,天山獒嗚咽一聲,身子一翻,四肢蹬直,再無動靜。
眾人看著倒在地上的天山獒,狗雖已氣絕,四肢仍在微微抽搐,不由得心頭一緊。
良久,茅屋中傳出一道平淡的聲音。
“朱雀七宿,到現在還沒有消息嗎?”
這聲音雖無波瀾,卻讓門外眾人愈發緊張。
一個青衣漢子向前幾步,恭恭敬敬答道。
“啟稟招星使大人,朱雀七宿孤軍深入,一路追逐至縹緲峰附近,便再也沒了消息。”
“哼!殺了幾個女子,便不知天高地厚了!”
招星使的話音聽不出喜怒,卻透著一股冷意。
眾人屏氣凝神,不敢發出半點聲響。
“要麼已經被殺,要麼便背叛了我!角木蛟,你認為呢?”
青衣漢子名為角木蛟,是青龍七宿的首領,他聞言身軀一彎,語氣愈發恭敬。
“回稟大人,小人不敢亂自猜測。”
“不敢猜測,看來是已經猜測了,說!”屋裡的聲音陡然一沉。
角木蛟額頭滲出冷汗。
“小人以為,朱雀七宿已經被逍遙派所殺,所以才沒了聯係。”
屋內沉默片刻,招星使的聲音再次悠悠傳來。
“朱雀七宿被殺的消息,暫時不必稟告教主。”
“是。”
眾人齊聲應是,心頭卻是一顫。
“行了,彆在這站著了,按照原定計劃行事!”
“屬下遵命。”’
眾人如蒙大赦,迅速退下。
尚未走遠,屋內又是一聲冷哼。
“本就人少,偏要分兵,也不知教主是老糊塗了,還是心思都在女人的肚皮上,昏招迭出!”
正欲離去的眾人腳步一頓,卻不敢多言,匆匆離去。
不多時,“吱呀”一聲,破爛漏風的房門打開。
一個牧民打扮的中年漢子彎腰而出,身披一件沾滿油汙的破羊皮襖,甩了甩手中的鞭子,趕著羊群出門而去。
順著打開的房門看去。
隱約可見屋內躺著三具屍體。其中一名少女衣不遮體,仰麵躺在床上,身下狼藉,雙眼圓睜,似是死不瞑目。
日上三竿。
這四個字具體怎麼理解,隻能說仁者見仁智者見智。
葉匪醒來之時,便是日上三竿,陽光滿屋。
門外,三道俏麗的身影正低聲竊竊私語,不用猜也知道是梅劍三姐妹。
至於蘭劍,正躺在身邊,還未醒來。
“在外麵站著乾嘛,還不進來伺候我起床。”葉匪懶洋洋的說道。
“來啦!”
三人推門而入,頓時嗅到一股萎靡的氣息。
梅劍目光一掃,便看到了昨晚的“戰場”,幾件令人麵紅耳赤的衣物淩亂的散落床上。
竹劍隨手拿起最小的那一件,發現上麵殘留著淺淺的水漬,不由得臉頰一紅。
梅劍笑著問道。
“公子昨夜睡得可好?”
葉匪打了個哈欠,捶了捶有些酸痛的腰。
“睡得如何,你們三個不是最清楚嗎?”
竹劍放下手中的衣物,取來梳子,替葉匪梳理頭發。
“這種衣服,如何能穿的出去......”
“喜歡嗎?喜歡的話改天給你一件。”
“我才不喜歡,這衣服,羞死人了......”竹劍連連搖頭。